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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56)



那裡是傢大型的超市,超市外放著一排儲物櫃。超市雖然還在營業時間,但這個點去逛超市的人顯然少之又少。

鹿見春名找到瞭B-7號儲物櫃——櫃子是上鎖的。

他懶得去找鑰匙,拆下卡在鬢角的黑色發夾,將尖銳的尖端插入鎖孔之中,搗鼓瞭幾下之後櫃門便應聲而開。

B-7號儲物櫃中空空蕩蕩,隻有一個黑色手提箱。

鹿見春名拎起黑色的手提箱,來到瞭成田大哥所說的交易地點——在一棟廢棄的大樓裡。

這一片似乎都很荒涼,周圍幾乎沒有人影,連路燈也時好時壞地閃爍,很有鬼片的氛圍。

選在這種地方交易的,100%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看瞭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距離十點還有十五分鐘。

黑色的手提箱並不大,鹿見春名在心裡預估瞭一下它的容量,大概隻能裝很小的東西……軍火之類的不大可能。

他輕輕晃瞭晃手提箱,將耳朵貼在手提箱皮質的表面,聽內部傳來的聲音——輕微的佈料摩擦聲、以及堅硬的東西碰撞在一起時的清脆聲響。

是什麼呢?鹿見春名開始好奇瞭。

他向來擁有強烈的好奇心——殺人案除外——正因為好奇極限運動,所以才會去體驗、因此暴露瞭亞人身份;甚至在暴露之後,他都要見縫插針地在逃離追捕的過程中去嘗試翼裝飛行,然後再次把自己給摔死瞭。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牢記“好奇心害死貓”這句俗語,為小命著想而不去碰不該碰的東西……但鹿見春名是個亞人。

亞人的身份讓他有瞭可以無所顧忌的資格,在他眼裡,生命並不是“僅有一次的珍貴”。

*

黑色的手提箱並沒有上鎖,因此短信上才會特地警告說不許打開箱子。

但人就是會因為“越不讓做什麼”,才會越想做什麼。

鹿見春名打開瞭手提箱的卡扣,將手提箱打開——那一瞬間,他差點被斑斕的閃光晃花瞭眼睛。

箱子裡裝的全都是寶石,五顏六色的寶石全被裝在這一個廉價的黑色手提箱之中,即使在昏暗的幻境下也閃爍著光暈,被切割出來的數千個平面將光芒折射,在墻壁上倒映出無數光斑。

“哇哦。”

他毫無感情地發出瞭驚訝的聲音。

鹿見春名拿起一顆紅寶石,對著沒有鑲嵌玻璃的窗戶看瞭一眼。

冷白的月光透過寶石,被染成血般的紅色,落在鹿見春名金色的眼睛中,無端讓他看起來兇氣畢露。

他的動作驟然一滯,耳尖因為察覺到聲音而敏感地動瞭動。

下一個瞬間,一顆子彈便打在瞭他的腳邊。

“井辰組的嘍囉都這麼不聽話嗎?”森冷地像蛇一樣的聲音響起,男人握著槍,從黑暗中緩緩走瞭出來,“明明說過不能擅自打開箱子吧?”

鹿見春名慢悠悠地放下寶石,轉身看向男人——戴著圓頂的帽子,一身黑衣,和琴酒同款裝扮,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這位胡子男在顏值上拖瞭後腿。

“我隻是好奇而已。”鹿見春名擺出瞭無辜的表情。

“你會為你的好奇心付出代價的。”斯內克冷冷地說,將槍口對準瞭鹿見春名,“東京灣的滋味,你應該會很喜歡。”

“那也不是不行,”鹿見春名說,“把我沉東京灣之前,先把錢結瞭。”

斯內克臉上冰冷的表情有瞭一瞬間的崩裂,“……什麼錢?”

“幫忙跑腿送東西的十萬円。”鹿見春名強調,“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你這傢夥,死到臨頭瞭還這麼囂張?真的以為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嗎?”斯內克被氣笑瞭。

都要送他下黃泉去見伊邪那美瞭,還結什麼十萬円?

“怎麼動不動就死不死的呢?”鹿見春名害怕地說,“我不就是看瞭一下嘛,況且這堆寶石……”

他收起可以裝出來的慌張的表情,玩味地將那句話說完。

“……不是假貨嗎?”

斯內克臉上的表情一滯。

他的眼睛微微瞇瞭起來,如同毒蛇一般陰冷地盯著鹿見春名,“你是怎麼知道的?”

“顯而易見吧?”鹿見春名微笑著說。

其實他分不出寶石的真假,隻是裡面有一枚是他前不久剛見過的紅寶石“玫瑰夫人”。

據他所知,玫瑰夫人在此前一直被一個收藏傢私人收藏著,也沒有對外展覽過,直到這個收藏傢用“玫瑰夫人”來向橫山珠寶傢的大小姐求婚,這枚珍貴的“玫瑰夫人”才正式被橫山珠寶作為鎮館之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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