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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524)



“海……。”伊達航意味不明地低聲重複瞭一下這個詞。

提起這個字眼,伊達航的表情之中立刻蒙上瞭一層陰翳——他對海沒有什麼好印象。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他知道鹿見春名是在出海之後失蹤的。

在海上失蹤,這和死亡有什麼區別?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也隻有萩原研二到現在都執著地認為鹿見春名還活著瞭。

七年前鹿見春名失蹤的時候,至少他原本所住的公寓裡沒有任何打鬥和痕跡,所工作的魔術劇場也沒有什麼潛逃的跡象,種種跡象都表明鹿見春名不是遇襲、而是自己消失的,這種時候伊達航確實不認為鹿見春名一定是死瞭。

但在一望無際的海上,要怎麼生活?少年詩的奇幻漂流?還是魯濱詩漂流記?

——但沒有人能直截瞭當地對自己的同期好友說“鹿見詩已經死瞭”。

伊達航隻是爽朗,又不是粗心,能在搜查一課做刑警的人怎麼會粗心?不止是他、其他人當然也都看的出來萩原研二和鹿見春名之間不對勁的氛圍。

在意的人再一次失蹤瞭……這對萩原研二來說絕對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對伊達航來說也一樣。

他在警察生涯之中救過不少人,但鹿見春名是特殊的那個。

如果單論身份,神秘的鹿見春名甚至可能站在警察的對立面,但他數度將這個走入歧途的少年從一腳踏入深淵的邊緣拉瞭回來——而相應的,這個神秘的少年給予瞭回報,一次次地伸手,從致命的關頭救下瞭他們這些警察。

與救命之恩相對的救命之恩,鹿見春名總是突然出現又消失,但是每一次都以極其強勢的存在感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之中,讓人難以忽視。

但這一次,鹿見春名大概真的死瞭。

高木涉顯然不知道伊達航內心突然的消沉,神情有些茫然:“海?海怎麼瞭嗎?”

伊達航沒有立刻回答。他緩緩地舒出一口氣,將沉鬱之感吐瞭出來,隨後才開瞭口:“沒什麼,想起瞭一些以前認識的人的事情……不說瞭。”

從伊達航的表情之中,高木涉就能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的情緒。他識趣地沒有多問,隻轉移瞭話題:“總之都過去瞭。伊達前輩,現在……已經快十點瞭,你還不回去嗎?”

高木涉揶揄地笑瞭笑。

“女朋友不會打電話來查崗嗎?”

“娜塔莉才不會那樣呢。”提及女友,伊達航臉上的表情才終於忍不住掛上瞭笑容,“她一直很溫柔的,知道我最近因為案子加班很忙,不會打電話催我的。”

“伊達前輩有個很好的戀人呢。”高木涉滿臉羨慕。

伊達航低頭,看瞭一眼腕表上顯示的時間:“不過確實也到瞭該回傢的時候瞭……你也是,喝瞭酒,路上要小心。”

兩人一起站瞭起來,拎起放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一邊說話一邊撩起居酒屋的織佈門簾,朝外面走去。

居酒屋開在一傢細窄的小巷子裡,這裡離附近的警視廳大樓、以及警備部機動隊的大樓都很近,很多警察都是這傢居酒屋的常客。

從巷子裡走出來就是臨街瞭,雖然是將近十點的夜晚,但東京這座繁華的城市向來有不夜城之名,即使深夜裡也像是白夜,霓虹燈和通明的燈光亮成一片,將深藍的天也點亮瞭。

和他們一樣喝瞭酒的社畜當然不少,而總有些人是不在乎交通安全守則的。

比如,有些喝瞭酒還要開車的人。

酒精過量攝入、並且沒遇到什麼令人振奮的事情的時候,人壓根不會因為腎上腺素刺激而無比精神,隻會覺得困倦。而在開車的時候犯困,顯然就是災難的前奏……尤其開的還是一輛載著貨物的沉重的卡車。

開著車的司機操縱著方向盤,昏昏欲睡。十字路口的閃爍的紅綠燈在他眼睛裡逐漸模糊成融合在一起的色塊,眼皮像是墜瞭磚塊一樣沉重。

他的眼睛一點一點地閉上,在毫無知覺的時候,跟著車流一起下意識地踩下瞭油門,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受控制地轉瞭幾圈,讓卡車直接調轉瞭方向,直直沖向人行道。

很巧——伊達航和高木涉就站在人行道上。

在察覺到人群的驚叫聲、轉頭去查看形象時,伊達航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來的隻剩下不斷放大的卡車車頭瞭。

在這隻有短暫幾秒的時間裡,伊達航下意識將高木涉推瞭出去。

來不及逃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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