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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522)



“沒事,”鹿見春名不自在地輕輕將手指收攏,“一點小傷。”

萩原研二當然明白這對鹿見春名而言確實是小傷——一個人單挑船上所有的武裝力量,隻受這樣不致命的傷已經算輕瞭。

而這樣的傷對與不死的鹿見春名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即使這樣,他在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也覺得心口在抽搐著一陣一陣地發疼。

萩原研二低微地嘆瞭口氣,“就算不覺得痛,傷口也得馬上處理才行。”

“雖然小孩子的身體很方便,體驗感也很新奇,但是時間也差不多瞭。”鹿見春名順從地讓自己被萩原研二抱在懷中,他伏在萩原研二的肩上,貼在他的耳邊說話,“我得變回來才行。”

小小詩的限時體驗卡要結束瞭。

這條航線如果真的被公安發現搗毀,受到這種重創,組織不可能任何動靜都沒有,他大概很快就會有新的任務要做,而在那之前,他必須變成“告死鳥”才行。

手掌被子彈貫穿,這種傷口當然是必須要重置的傷口,即使去醫院治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既然能夠變成完美的狀態,就根本沒有必要退而求其次。

萩原研二當然也同意鹿見春名的決定,但是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

所以萩原研用“自傢孩子受到驚嚇需要安撫”的理由,完全不管同期和小偵探一言難盡的目光,先將鹿見春名給帶走瞭。

等到瞭安全的地方,鹿見春名才摸出那個裝著藥丸的盒子,將紅白兩色膠囊吞瞭下去。

熟悉的窒息感、心髒抽搐的疼痛感一起蔓延瞭上來,鹿見春名幾乎已經習慣瞭這種生命力從身體裡逐漸抽離的感覺。

但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疼和整個人被一寸一寸、從骨髓深處被拉長的難忍的痛楚,還有令人心悸的排斥感。

好像有一隻手將他的靈魂抽離,又沒入交錯的時間洪流之中。

第137章 酒廠的場合(44)

這是鹿見春名每次從時間軸上跳躍時才會産生的感覺。

不隻是靈魂被身體裡抽離, 連帶著他的身體似乎也被這個世界線排斥瞭,他和整個世界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的薄膜,即使努力的伸出手也無法破開阻隔。

時間沉澱起來和深海無疑,他被投放進時間構成的洪流之中, 在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流逝的時光中沉沉浮浮, 意識之中確隻有光輝, 無盡的光輝。

好像有一隻不存在的手在撥動他的時間, 鑲嵌在他體內的鐘表開始緩緩走動——指針卻是倒轉的, 一圈一圈地將他的時間撥回從前。

鹿見春名不知道這種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到底持續瞭多長時間,但等到他終於覺得那種被時間和世界共同排斥的感覺在逐漸消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瞭。

至少他慢慢地睜開眼睛時, 看到的是滿目的深藍色。

——這是海邊。

有些模糊的視野逐漸恢複瞭清晰,鹿見春名遲緩地動瞭動手指,然後支撐著身體坐瞭起來。

感官之中滿溢著海風的鹹澀味道,浪打在礁石上的聲音十分沉悶,水花因此而濺在瞭鹿見春名的腳踝上。

他沒穿鞋, 是赤足的。畢竟鹿見春名穿越時是帶著自己原本的身體過來的, 他身上穿的是提前準備好的成年人的衣服, 但畢竟身處室內,誰會特地穿一雙完全不合腳的鞋子啊?

他醒來的時候大概是趴在礁石邊的, 身上的衣物還帶著一點潮濕, 銀發的末端被海水浸濕,黏黏答答地垂落在衣擺上。

鹿見春名身上的衣服並不算太合身,他穿著的是萩原研二的衣服。

戀人大概也沒有想過他會突突然要變回來,於是將自己的備用衣物給瞭他, 穿在鹿見春名的身上時大的有些過分,要將褲腳和袖口都卷起好幾圈來才行。

他從礁石上站瞭起來, 猛然掀起的海風裹挾著一點鹹澀的味道,將鹿見春名有些空蕩蕩的衣服刮地鼓瞭起來,浪水重重打在礁石壁上。他環顧四周,能看到不遠處連成一片的霓虹燈火。

鹿見春名在海上——更準確的說,在海裡一塊礁石上,離岸邊至少幾百米的距離。

誰能告訴他,他為什麼會在這?

結合一下前因後果和身處的環境,已經經歷過兩次相同事件的鹿見春名當然明白自己身上發生瞭些什麼。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又穿越瞭,但是不知道具體穿到瞭哪天。

根據諸伏景光、降谷零和灰原哀透露出來的一些話,他大概能猜到自己這是穿到瞭一年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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