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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484)



在此之前,麥高倫一直是拒不配合的態度, 很難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來——他倒不是不開口,但是張口就是瞎編, 看起來很配合,實際上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之前記錄下來的筆錄內容沒有半點真實的東西。

至少在安永統括看來,麥高倫此時的表現沒有什麼異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麥高倫十分配合審訊,但又完全不配合。

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之色的男人靠坐在座椅上,他試圖向後仰,倚靠在椅背上,但手腕被固定在桌面的手銬上,讓他無法自如地伸展自己的動作。

這一點顯然讓麥高倫並不愉快,神情之中全是鬱色。

坐在筆記本電腦後的深田優心打開瞭兩個攝像頭,頭頂的攝像頭和審訊桌邊的攝影機同時開始工作,亮起瞭表示運行中的紅光。

審訊開始瞭。

“你的真名是古谷大介,”今井結太開口,“代號是麥高倫,隸屬情報組,對吧?”

這是固定的開場白,幾輪審訊下來,麥高倫已經完全知道接下來這些公安警察會怎麼問話瞭。

聽見今井結太平鋪直敘的問話,麥高倫十分無所謂地點點頭:“是。”

在這個問題上他總是很配合——即使否認也沒什麼用,公安抓到他的時候就把他的個人信息翻瞭個底朝天,唯一挖不出來的就是他腦子裡那些關於組織的情報。

而公安想要的也隻有這些。

“在情報組的這段時間中,你都配合這個犯罪組織做瞭些什麼?”今井結太用筆尖輕輕在紙面上點瞭點,留下瞭兩個黑色的圓點,墨跡在紙張上暈開瞭一圈,“你現在已經在公安的掌控下瞭,想必你也清楚,你所在的那個組織是不可能沖到公安的大樓裡來營救你的。”

雖然組織高調到敢開直升飛機掃射東京塔,但本質上來說,對東京塔進行襲擊和對公安進行恐怖襲擊是兩個概念——作為景點,大概沒人覺得會有人神經病到會用機關槍掃射東京塔,警備並不強,而公安部基本都是警察中的精英,想入侵這種地方難之又難。

如果直接武力突入,配槍的公安可是不會手軟的,要沖進公安大樓裡把麥高倫給劫獄救出來,組織至少也得交代好幾個代號成員。

這麼一對比,誰都能想得到公安大樓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就算組織要在已經被放棄的他身上花費力氣,也必然隻是為瞭殺人滅口,而不是救他出去。

——掃尾失敗、還被公安給逮捕的代號成員就是廢物,組織不需要那麼多的廢物存在。

身為情報組的代號成員,麥高倫比誰都清楚組織冷酷的作風,也比誰都明白自己兩難的境地。

“但我也沒有理由要幫公安。”麥高倫緩緩露出一個笑來,“狗咬狗不好嗎?”

麥高倫的傢庭不幸源於警察——二十年前,由於缺乏檢測的手段,他的父親被警察認定為是一起謀殺案的犯人,而實際上的犯人正是當時的警察。

因為有一個被認為是殺人犯的父親,麥高倫的母親不堪其擾地自殺,他本人一直活在霸淩之中,在成長的過程中理所當然地養成瞭極端仇視警察的性格。

所以麥高倫在有能力獨自行動之後,殺瞭那個栽贓他父親的警察,也是因為這件事而被組織看中,吸納進入瞭組織,在之後又慢慢地往上升,成為瞭情報組的代號成員。

“就算你說是狗咬狗,”今井結太沒有半點被麥高倫這句話激怒的意思,“組織這條你口中的狗,恐怕是很希望你去死的吧?即使這樣你也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今井結太的神情很平靜,坐在他身邊敲擊著電腦鍵盤進行記錄的深田優心停下動作,看向麥高倫。

“這樣的話,你不也是那個組織的忠心乖狗狗嗎?”

深田優心諷刺地輕輕笑瞭一下,尾調微微上揚起來。

像是被“忠心乖狗狗”這個嘲諷意味十足的詞給激怒瞭,麥高倫臉上的笑一點一點地沉瞭下來,面無表情地和深田優心對視。

他對組織沒有半點忠心,會待在組織裡純粹是因為依靠組織能在很多事情上獲得便利,特別是在金錢上,組織對代號成員是很大方的。

有錢又輕松,隻要不當老鼠就不會有事,還能借助組織的力量去報複他憎惡的警察,這麼好的地方他為什麼要背叛?

在寺崎幸治被捕之前,麥高倫是沒想過背叛的——直到他意識到這件事無法再補救,於是轉過頭來試圖惡狠狠地咬組織一口,設置瞭炸彈打算炸死鹿見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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