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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見春名下意識地抿瞭抿唇,讓萩原研二的動作凝滯瞭瞬間——像是被吻觸瞭指尖一樣。
從窗外透進來的日光充斥室內,在兩人的臉上分割出明暗兩界,唯獨凝視著萩原研二的金瞳熠熠生輝。
從縫隙之中湧入的風卷起少年的銀發,銀色的發絲卷在青年警官的指尖,銀發在光照下被染成橙紅的顏色,如同紅線,將兩人緊密連接在一起。
如果隻是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這堪比電影一幀一幀截圖的畫面當然相當唯美,如果諸伏景光此時手裡拿著的是相機,必然會忍不住將這一幕拍攝下來保存。
——但很可惜,諸伏景光不是攝像師,他手中拿著的也不是相機而是手機,而沉浸在純愛片場的雙人主角之中,一個是他在警校時的同期好友,一個是他在組織時的神經病搭檔兼任如今的公安協助人,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兩人似乎都不應該湊在一起。
如今的局面隻有一句話可以概括:鹿見春名他超愛。
諸伏景光又是沒眼看,又是覺得安心——至少有同期在,告死鳥必然是鐵打的公安協助人,區區組織算什麼,在告死鳥的眼裡那完全是迎娶同期的提親彩禮。
作為同期的娘傢人,諸伏景光隻需要考慮是現在就把萩原研二打包送給告死鳥、還是過段時間給萩原研二包裝上緞帶蝴蝶結之後再送給告死鳥。
“Hiro,你怎麼不說話瞭?”
聽到降谷零的疑問,諸伏景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眼前這格格不入的畫面,隻能含蓄又麻木地回答:“沒什麼,隻是眼睛被刺痛瞭。”
降谷零茫然:“?”
“詳細的計劃我之後會再來問你的。”諸伏景光心累地嘆瞭口氣,“我先去治治眼睛。”
在降谷零茫然瞪著手機屏幕的時候,諸伏景光掛斷瞭通話。
有人沉浸在諜戰片裡,有人在演純愛片……還有人在職場片裡沒走出來。
至於松田陣平——他還在挨罵。
松田陣平剛接起天谷警部的電話,就劈頭蓋臉地被罵瞭一頓。
“松田你這個混賬!!!”
開局就是髒話。
“你人呢?現場挖瞭半天都沒挖出人來,我還以為你和萩原一起死在裡面瞭!我還想你倆明明都穿瞭防爆服,怎麼能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結果你跑瞭?你人呢?萩原他人呢!”天谷警部在通話之中暴跳如雷,“你給我滾回來說清楚!”
“天谷哥,您別這麼生氣……”松田陣平心知這是他和萩原研二的失誤,完全沒有平時囂張的氣焰,臊眉耷眼地挨罵,“我這是,事出有因。”
“哦?”天谷警部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發生瞭什麼事情,能讓你和萩原在爆炸現場死裡逃生之後,又到瞭別的地方去?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說你和萩原發現瞭犯人的蹤跡,追犯人去瞭吧?我跟你說嗎,你要真敢這麼說,明天我就打報告把你調到搜查一課去,你愛查案子搶那幫刑警的活,我讓你查個夠!”
松田陣平幹笑瞭兩聲:“那倒也不是那樣……”
天谷警部語氣冰冷:“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我和hagi能從爆炸中死裡逃生純屬僥幸,三樓恰好有一個天窗,我和hagi從窗子裡費勁千辛萬苦爬出去,然後不小心墜海瞭……”
“等等,”天谷警部打斷瞭松田陣平,“你的意思是,你倆穿著防爆服墜海瞭?”
“是啊。”松田陣平理所當然地回答。
通話另一邊的天谷警部突然就沒瞭聲音,四十多歲的中年警部突然開始懷疑人生——他單知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對爆處班的雙子星確實很厲害,但沒想到這倆人真的是警校畢業生中的大猩猩,拖著幾十斤重的防爆服墜海都能再遊回來。
松田陣平又繼續開口瞭,語氣卻驟然沉痛瞭下去,“但就是因為墜海,所以……”
他的聲音中染上瞭哽咽,聲線顫抖起來。
“什麼?”天谷警部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起來,“萩原他出事瞭?”
既然松田陣平還能好好地和他說話,那出事的就隻能是萩原研二瞭……那可是他們爆處班的雙子星,而且還是他們爆處班引以為豪拉踩警備部其他部門的門面,但凡有點閃失,天谷警部能心痛死。
如果真的是萩原研二溺水、性命垂危,那麼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松田陣平心急之下為瞭救萩原研二而先走一步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hagi他……溺水瞭。”松田陣平如喪考妣,“天谷哥,您知道的,防爆服那麼重,hagi他嗆瞭太多水,眼看就要不行瞭,好在有好心的路人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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