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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現在到底該怎麼面對萩原研二?特別是在做出瞭那種丟臉的事情之後……太過羞恥瞭。
明明在生理上都是已經年滿十八歲的成年人瞭,又不是孤兒院那時候的小孩子,他到底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啊?
是因為……壓抑瞭很久很久,終於有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願意將秘密和真心一起交付的人瞭嗎?
鹿見春名一時之間不能明白對萩原研二複雜且微妙的感情以為著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跟萩原研二在一起時,時長會心跳紊亂、難以自控,此前十八年的孤身一人鍛煉出來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崩塌殆盡。
窒息的感覺上湧,鹿見春名從浴缸之中浮出水面,坐瞭起來。
被打濕的銀發浸透瞭水分 ,濕漉漉地黏在鹿見春名的額頭和頰邊,水珠從睫羽滴落,落在鼻尖上,又沿著下頜流進鎖骨的凹陷之中,積蓄瞭一小灘水。
隻要一看到萩原研二的臉,他就會不可遏止地回想起那個在深夜裡拉鈎的手指,以及說好的約定。
他明明答應瞭萩原研二的,新年和他回傢、和他一起度過,然後在新年的第一天一起去神社參拜……可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三年後的時候,鹿見春名就意識到瞭。
他失約瞭。
他是騙子、是不遵守約定的人。
隻要一想到萩原研二可能因為這個約定等瞭三年,鹿見春名就無端覺得難過。
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腦子還沒從三年前轉過來,就連說話也語無倫次地說不清楚,但是…… 要道歉才行。
因為是更加重視的人,所以必須好好地道歉。或許三年的時光已經將一切感情淡去,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萩原研二難過的情緒是真實存在的,光是想到這一點就已經讓鹿見春名覺得難以呼吸瞭。
……不想讓萩原研二難過。
鹿見春名泡在熱氣翻騰的水中,雙臂環抱住並攏的膝蓋,在水中蜷縮起來。
直到浴室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接著是松田陣平隔著一扇門響起的聲音:“鹿見?你還好嗎?已經在浴室裡待瞭很長時間瞭。”
“我沒事!”鹿見春名回答,“……馬上就出來。”
他猶豫著說。
委實說,鹿見春名並不是很想出去……外面的三個人可是都親眼看到瞭他丟臉的場面,臉皮再厚都覺得尷尬。
但也不能一輩子都躲在浴室裡。
鹿見春名嘆瞭口氣,從浴缸裡站瞭起來。他一步跨出浴缸,沾著水的赤足踩在浴室內光潔的瓷磚上。
他一把扯過掛在鈎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吸幹瞭身體上的水分,將諸伏景光放進來的衣物穿上,握住門把手後猶豫瞭幾秒,才按下門把手走瞭出去。
他走進客廳時,瞬間吸引瞭客廳內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目光。
鹿見春名遲疑瞭一下,出聲:“……發生什麼事瞭嗎?你們看我的目光好像有點奇怪?”
他的身上還帶著剛出浴的水汽,白皙的膚色因為熱氣而有一層薄紅,銀發浸透瞭水分,黏在他的頰邊,銀發下的金色眼睛如同水洗過一般澄澈而熠熠生輝。
從裸露出來的皮膚之中,果然看不見任何傷痕,不管是誰,在看到此時的鹿見春名時,大概都不會想到他剛剛才陷入一場爆炸之中。
然而這樣絲毫沒有受傷的姿態,卻更加讓在場的另外兩人如鯁在喉。
一次又一次,以自己的死亡為交換,拯救其他人的性命……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他們兩人甚至已經是第二次被鹿見春名救瞭。
“沒什麼,”松田陣平嘆瞭口氣,“你還好吧?”
不管是他還是萩原研二,都沒有要對鹿見春名追根究底的意思。
擁有這種體質也並不是鹿見春名本人的意願……更何況鹿見春名身在那個組織之內,這種體質隻會帶來不幸。
既然鹿見春名自己都沒有要對他們透露的意思,那他們也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隻需要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就好瞭——鹿見春名是在乎他們的。
“我當然還好瞭。”鹿見春名不明所以地回答。
他出來的時候就做好瞭要被他們兩人盤問的準備——不管怎麼說,他在爆炸之中還毫發無損這件事都太過離譜,但沒想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卻完全沒有要問這件事的意思。
他們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鹿見春名困惑。
松田陣平還想說些什麼,但他的手機響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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