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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對琴酒的忍氣吞聲十分不解。
組織內派系林立,琴酒之前也不是沒有穿小鞋暗中使絆子,殺過其他的代號成員,但唯獨對鹿見春名忍讓地過分。
面對鹿見春名的嗆聲,琴酒決定不再跟這個神經病計較。
“關於你說的這件事,我會確認的。”琴酒冷冷地說完,掛斷瞭電話。
他的疑心病雖然非常嚴重,但也不至於說但凡有人告訴他“誰誰誰可能是臥底”,然後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殺瞭另一個人——如果這麼幹的話,誰都可以來找他空口誣陷其他的代號成員瞭。
琴酒動手還是會進行確認的,至於確認這件事情,理所當然要去詢問一下那位潛伏在公安之中的卡寧頓。
隻是他並沒有直接聯系卡寧頓的權限,想從卡寧頓那裡得到情報還得通過朗姆。
一想到要去找朗姆,琴酒發出瞭很不爽的咂舌聲,用指腹直接掐滅瞭手中的雪茄。
通話被掛斷的嘟嘟提示音響起之後,鹿見春名摁滅瞭手機屏幕。
他轉頭看向諸伏景光,“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說瞭。”
“我能理解你將這件事告訴琴酒的原因。”諸伏景光直視著鹿見春名的眼睛,“但提前知道瞭件事,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不需要你來插手。”
他頓瞭頓,又繼續開口,“但是,你今天幫我一把這件事我不會忘記……如果之後你有需要,在不違反公衆利益和公序良俗的前提下,我會用公安的渠道幫你。”
他凝視著那雙燦若陽光的金瞳。
“這個交易,你覺得如何?”
鹿見春名幹脆地回答:“我覺得不怎麼樣。”
諸伏景光眉頭緊皺:“你對組織其實並不忠心吧?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瞭,如果你是提前在為組織會被覆滅這個結果做準備的話,日本雖然沒有像FBI那樣的證人保護計劃,但如果你願意提供情報,你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可以……”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隱藏的暗示足以讓人明白。
對公安來說,覆滅組織這個影響力極大、並且無惡不作的犯罪集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這個組織裡有重要成員能夠被策反,反而像公安提供幫助,那麼在最後公開審判時放他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而那位先生最看中的告死鳥顯然有這樣的資格。
“你的意思是讓我當公安的協助人?”鹿見春名有些詫異,他想瞭想,沒有立即反駁諸伏景光的提議,“我倒是不反對,不過你最好別想著靠自己逃脫組織的追殺。”
“你要是現在就跑瞭,組織一定知道你已經知道瞭這件事。”鹿見春名將手指指節屈起,輕輕敲瞭兩下桌面,“你也大概猜到瞭那張照片是從哪裡洩露的吧?別忘瞭這一點。”
諸伏景光沉默瞭一會兒,才苦笑出聲:“心慌之下,遺漏瞭重要的事情。”
到瞭此時此刻,諸伏景光終於可以完全地確認瞭——鹿見春名對他根本沒有敵意,哪怕知道他是臥底。
該說不愧是曾經叛逃過的人嗎?對組織的忠心確實少的有些可憐。
就像鹿見春名剛剛提醒的那樣,他現在不能馬上就逃。
如果真的這樣做瞭,那個潛伏在公安之中的臥底大概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否則他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已經暴露瞭公安臥底的身份呢?
變成驚弓之鳥的那個組織成員大概會在公安之中龜縮起來,想再揪出來就難瞭。
既然現在已經告知瞭琴酒他是公安臥底的事,那麼直接掌握處理他這個叛徒的行動動向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將計就計……
“假死。”諸伏景光脫口而出,“這才是你的計劃吧?”
“沒錯,讓組織以為你已經死瞭,這樣以後就不會再追殺你瞭。”鹿見春名滿意瞭,他身體前傾,露出欣慰的表情,拍瞭拍諸伏景光的肩,“今後,你會活在組織的視線盲區裡……然後在他們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咬住組織致命的脖頸,這不是更好嗎?”
“你這種說法,真的讓人懷疑你對組織的忠心到底有多少。”諸伏景光哽住瞭,“你真的是代號成員嗎?”
“貨真價實。”鹿見春名面色誠懇。
組織有你真是組織的福氣啊。
諸伏景光嘆瞭口氣,隨後收斂瞭臉上多餘的表情,認真地註視著鹿見春名微笑的臉。
“最後一個問題,”他說,“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不認為你會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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