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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連這位研究員得寸進尺的提議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想切他的身體?即使本身就痛覺遲鈍,鹿見春名也不樂意讓這幫研究員隨便使用。
他沒打算掐死這個研究員,在對方的臉因為缺氧而漲紅、最後差點暈厥過去時,鹿見春名松開瞭手。
他輕輕拍瞭拍對方的臉,發出瞭清脆的啪啪聲響,“以後最好小心一點,千萬別惹我不開心……好嗎?”
有著月光般銀發的少年低垂睫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微微顫動的銀色眼睫上沾著血珠,淡色的唇因為剛才的實驗而被血色染地格外穠麗,骨節分明的手更像是野獸的利爪,輕易就能收割生命。
那雙金色的眼睛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研究員幾乎産生瞭某種錯覺——那更像是在看一塊腐爛的死肉。
“好……好……”研究員被他的目光下的哽咽,“我知道瞭、真的知道瞭!”
鹿見春名站瞭起來,癱軟在地上的研究員用盡瞭畢生全部的勇氣,在地上爬行瞭幾步。
宮野志保貼心地用自己的ID卡刷開瞭實驗室的大門,研究員立刻便奔瞭出去——連帶著的還有她其他的助手。
她收回ID卡,任由實驗室的門緩緩關上,看向鹿見春名。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做那種實驗的。”
她可以用那隻極度穩定的、修長而漂亮的手切開小白鼠的皮膚,冷靜地為小白鼠註視必死的藥劑,但那不代表她也能對其他人——人類這麼做。
即使現在就在進行著人體實驗,也不代表這是出於她本身的意願……宮野志保一點也不想這樣,每一次在這種實驗中度過的時間,她都覺得倍感煎熬。
那是不管是誰,隻要看瞭一眼就會覺得無比痛苦地實驗。誠然如那個瘋狂的研究員所說,還沒有到切割四肢進行實驗的地步,但也相差無幾。
人類幾乎目前所能想到的死亡方式、以及傷害彼此的方式,幾乎都在鹿見春名的身上試驗過一遍。
深夜裡獨自一人的時候,宮野志保根本無法平靜地回放那些記錄下來的實驗錄像。
而讓鹿見春名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是“銀色子彈”,是她父母研究的那種夢幻般的藥物。
對其他人來說是夢幻般的藥物、是奇跡,宮野志保想,但對鹿見春名而言,這一定是將要持續一生的、永恒的噩夢吧?
“是嗎?”鹿見春名不置可否地應瞭一聲,“最好是這樣。”
宮野志保抿瞭抿唇,將手伸進深紅色高領毛衣裙外套著的白大褂口袋之中。
她摸索瞭一下,將兩個鐵質的小盒子遞給瞭鹿見春名。
“這是?”鹿見春名有些詫異。
“這是我研發的‘銀色子彈’的二代藥物,這不過是剛做出來的初版……還有許多要改進的地方,我不知道它會不會和銀色子彈有不同的效果。”宮野志保解釋,“至於這個……是解藥。”
她頓瞭頓,煩躁地用手指地骨節摁瞭一下眉心。
“但是,是失敗品。因為沒有可以用來實驗的對象,所以我也不清楚這個失敗品到底有什麼效果……也可能什麼效果都沒有。”她苦笑,“等你有空的時候,可以試一下,下次實驗再反饋給我……我會做出真正的解藥來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宮野志保的聲音放的很輕,鹿見春名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向他承諾。
鹿見春名點瞭點頭:“我知道瞭,那我走瞭。”
他用抓著藥盒的手晃瞭晃作為告別,藥盒中藥丸與鐵質的表面相觸,發出瞭嘩啦的撞擊聲響。
宮野志保心事重重地回瞭她的辦公室,如同以往一般打開瞭電腦,將拍攝好的實驗記錄打包進壓縮包之中,上傳到隻有BOSS有權限查看的雲端網絡。
*
等鹿見春名從研究所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瞭。
“工作結束瞭?”看見鹿見春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諸伏景光低聲問。
他的視線掃過鹿見春名,看見瞭他領口解開的幾顆襯衣扣子,已經沒有完全紮進褲腰之中的上衣下擺,手臂上的衣物中印出瞭一些可疑的淺粉色痕跡。
諸伏景光思考起來——襯衫的扣子解開瞭,是在研究所裡換瞭衣服嗎?不過進實驗室的話似乎也理所當然會換實驗服……可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污漬又是怎麼回事?
“結束瞭,回去吧。”鹿見春名拉過副駕駛座位上的安全帶,傾身向諸伏景光靠過去,將安全帶插入到插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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