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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過後,鹿見春名再次恢複瞭冷淡:“你想說什麼遺言?”
“我可以理解,畢竟你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時也會交一些朋友,日積月累下來會産生感情,這很正常。”諸伏景光斟酌著措辭,“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做什麼事,那麼你可以把我放在你的眼睛底下,監督我的一舉一動——你有這個權利。”
他試探性地伸手,緩緩握住瞭鹿見春名手中的槍口。
槍隻是威懾而已,鹿見春名如果要殺瞭他,完全可以讓藏太動手,所以即使被諸伏景光握住槍口他也沒有動。
“從利益上來說,我看出來瞭,你的地位很高,甚至能讓琴酒幫你做事,我想往上爬,所以試圖討好你——這很明顯。”諸伏景光偏瞭下頭,示意鹿見春名去看他腳邊的那個毛絨玩偶。
鹿見春名看瞭一眼那個像是貓、狗和兔子三種生物結合在一起的契約獸,欲言又止。
如果送這種禮物是想討好他的話……不得不說,這個公安警察的臥底顯然對這個魔法少女題材的遊戲完全不瞭解,送出這個晦氣的毛絨玩偶隻會得罪他。
“出賣你對我來說沒有好處。很顯然你不會因為兩個普普通通的警察就失去現在的地位,那麼我說出這件事就隻是得罪你,我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諸伏景光頓瞭頓,開始給自己也潑髒水,“雖然我也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但我對組織其實沒那麼忠心,不像琴酒,每天兢兢業業地在組織裡找老鼠。”
會說出這種話,諸伏景光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雖然和告死鳥的接觸並不算很多,但從最近的幾次接觸和任務行動來看的話,鹿見春名其實對組織並不是很忠誠——任務是非必要不合作,對琴酒毫無畏懼就罷瞭,他甚至隨口都將“BOSS”掛在嘴邊,完全看不出一點恭敬來。
況且,如果告死鳥真的組織忠心不二的話,四年前就不會選擇叛逃瞭。
結合這些,諸伏景光賭瞭一把。
想要獲取別人的信任,首先得把自己拉入同一陣營之中。
“我是因為得罪瞭黑道才不得不加入組織尋求庇護的,但也因為加入瞭組織,隻能和以前的親朋好友斷開聯系,否則他們就會因為我而被卷入危險之中。”諸伏景光現場開始給自己編造人設和打感情牌,“……想要保護重視的人,這種心情我十分理解。”
他握住槍口的手緩緩移動,指尖觸及到瞭鹿見春名的手指指尖。他的動作沒有停下,才發覺鹿見春名並沒有抗拒的行為之後,諸伏景光得寸進尺,試探著、緩緩地覆上瞭鹿見春名握槍的手。
他傾身,靠近鹿見春名,垂下眼睛來凝視著面色寒霜的鹿見春名,眼尾上挑的藍瞳中清晰地烙印著兩點如同光斑的金色。
他聞到瞭冷薄荷的氣息,很淡,但毫無留情地湧入感官之中,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
“你看,不管是利益上還是情感上,我都沒有必要告密。”
諸伏景光謹慎地開口。
“如果即使這樣也無法說服你,我說過瞭,我可以接受你的監督,這樣如何?”
鹿見春名微微瞇起瞭眼睛。
他在心中判斷著這個公安說話的真僞——關於被迫加入組織那段是絕對的謊言,可以忽略不計。
除開這些,利益那一點確實如此。
在這個臥底看來,自己這個告死鳥的地位非同一般。既然即使向琴酒告發也不能撼動他,那麼為此犧牲兩個警察就是沒有必要的行為……即使是壞地徹底的公安警察,應該也不會隨隨便便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就把同僚的性命給丟棄掉。
至於他會不會用那兩個警察來拿捏他……這倒是有可能。
但隻要人還活著,他就有辦法解決問題。
“記住你說的。”
鹿見春名松開瞭按下瞭一點扳機的指腹,卻沒有松開手中的槍,反而更加上前瞭一步,讓漆黑的槍口抵住瞭諸伏景光的下頜。
諸伏景光因為這樣的動作而被迫地擡起瞭頭,他松開握住鹿見春名手掌的手,臉上露出瞭苦笑。
鹿見春名的語氣之中滿含著威脅的意味:“你既然清楚我對組織的忠心有限,那也該明白,如果你真的做瞭我討厭的事情,害那兩個人死瞭的話……”
他頓瞭頓,似乎是討厭將“死亡”這個詞付諸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身上。
“那麼蘇格蘭,你的墓碑一定會立在他們旁邊的。”
他微笑起來,上挑的唇角中浸滿森然。分明是輕柔溫和的語氣,就連語調也無比溫柔,卻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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