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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松田陣平為瞭逮捕那個嫌犯而掏出手銬的時候,兩個人的身份就顯而易見瞭。
和警察成為摯友的代號成員……這話說出去估計會讓其他的代號成員一臉疑惑吧?換成琴酒那個疑心病重到無可救藥的傢夥,估計會當場用伯萊塔頂著告死鳥的腦門,問他是不是組織裡的內鬼。
這麼一想,告死鳥會因此産生過激反應屬實正常。
諸伏景光嘆瞭口氣,緩緩地舉起瞭雙手,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打算。
“你的反應好像有些過於激動瞭。”他說,“我不會做什麼的。”
鹿見春名一言不發,空餘出來的那隻手撩開深藍色外套的下擺,從諸伏景光的後腰上拔出瞭他攜帶的那隻手槍,收繳瞭他的唯一武裝。
諸伏景光微微偏頭,從玄關上的鞋櫃邊掛著的一面低矮的鏡子之中去看鹿見春名的表情。
少年臉上的神色分外冰冷,他緊緊抿著唇,形狀漂亮的唇被他自己咬出瞭一點齒印,唇角向下,唇線平直。
那雙金子般燦爛耀眼的金瞳之中氤氳著森然的寒氣,瞳孔收束成瞭細長的橢圓形——像是被殘忍的兇獸給盯上瞭。
似乎察覺到瞭諸伏景光通過鏡面進行的窺探,鹿見春名的眼珠微微轉動,死死盯住瞭他。
在和那雙金瞳的視線對上的瞬間,諸伏景光下意識呼吸一滯,身體陷入瞭僵硬之中。
幾秒之後他又反應瞭過來,強迫地壓下自己被激發的危機感,讓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
很奇怪,對視上的那一刻,諸伏景光感覺自己不像是被野獸給盯上瞭,那種毫不掩飾地殺意要更加像是——怪物。
沒錯,就是這個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心底之中冒出來的詞。
他聽見鹿見春名輕輕笑瞭一下,那張容色昳麗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
“是嗎?看來你也很清楚我為什麼用槍指著你瞭。”
諸伏景光緩緩嘆瞭口氣,一點一點地、盡量以不會刺激到鹿見春名的動作幅度來進行緩緩地轉身。
“你擔心琴酒會因為這件事懷疑你,影響你在組織中的地位嗎?”他正面註視著鹿見春名。
直到這個時候,諸伏景光也沒忘瞭試探。
他想知道告死鳥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地位淩駕於琴酒之上——如果隻是表面囂張跋扈、實際柔軟如同棉花的話,那麼討好告死鳥就是完全無用的道路。
青年藍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少年的面容,他顯得十分平靜,連說話的語調也平穩輕緩,絲毫看不出慌亂。
但諸伏景光自己清楚,要是這次說錯瞭什麼話,應激狀態下殺意迸發的告死鳥是真的有可能會對他下手。
——臥底的時候沒出任何差錯,偏偏因為同期而差點被滅口……這也太冤瞭吧?
“組織裡很多人都有各種各樣的表面身份,結交警察也沒什麼大不瞭的……”諸伏景光狀似輕松地聳瞭聳肩,“況且有些地方的警察已經腐敗到瞭極點,趁機拉攏幾個黑警,對於組織來說也是有利的事情。”
他頓瞭頓,思考到自己正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於是肆無忌憚地對同期的穿衣風格和氣質進行一通抹黑。
“而且,就今天那兩個人……一個坐輪椅,一看就是會利用職權勾搭女性的人,另一個戴著墨鏡,比起警察怎麼看都更像是黑道,我想恐怕不會有人懷疑他們不是你買通的黑警。”諸伏景光十分刻薄地對同期好友評頭論足,“琴酒不會因為這件事懷疑你的——我也不會說出去。”
他頓瞭頓,才謹慎地開口:“所以,你可以放心瞭嗎?”
如果換瞭個人,那麼諸伏景光的這番分析是沒錯的。
和警察結識會招惹不必要的懷疑,甚至會讓BOSS疑心忠心的程度——通常來說這才是正常的代號成員的邏輯。
但諸伏景光顯然低估瞭鹿見春名對組織的輕視程度,以及對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看重程度,因此才得出瞭錯誤的推論。
鹿見春名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琴酒懷疑,因為需要他、迫切地懇求著他、率先向他低頭的是組織,而不是他;即使他因此被琴酒認為是叛徒,要進行處決也沒事,先不說琴酒打不打得過身為非人類的他,光是不會死這一點就是最大的外掛瞭。
鹿見春名真正在乎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本身。
所以他對諸伏景光錯誤的推論並未出聲附和,隻是垂下眼睛,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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