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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死鳥比他想的還要不設防——即使都是組織的成員, 大傢也都分屬於各種不同的派系。
那位先生從來不在他們這些有代號的普通幹部面前露面,不管是任務還是其他的事情, 基本都是通過更高一級的幹部向他們轉達。
在這樣的情況下, 要說忠心於那位先生實在是有點違心……況且大多數人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才被迫走上這條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私下裡的各種心思。
正常的組織成員會這麼放心地讓一個見面才兩次的同事在自己傢裡做飯嗎?……是太松懈、還是有恃無恐呢?
諸伏景光一邊思考一邊走進瞭鹿見春名公寓的廚房。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有一座雙開門的立式冰箱。他打開冰箱門,冷藏的格子間裡幾乎被各種汽水和垃圾食品塞滿瞭, 隻有很小的角落裡能看到蔬菜和雞蛋的痕跡。
“告死鳥平時就吃這些嗎?”他問。
“你還是別叫我告死鳥瞭吧,這個代號在外面叫出來總感覺像個中二病……”鹿見春名欲言又止, “我平時用的名字是‘鹿見詩’。”
這個名字諸伏景光早就清楚瞭。
“那我就叫你鹿見好瞭。”諸伏景光從善如流地改口,“我對外的名字是綠川月,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誰也沒問這名字的真假——組織裡的代號成員不可能輕易地將真名暴露給其他人。
就如同日本很早以前流傳的神話故事一樣,“真名”是最短的咒,擅自交出去的話造成“神隱”的可怕後果……這一點對於他們這些藏身於黑暗之中的人來說,同樣也是適用的。
“啊,不過等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去做,所以不用麻煩你做很費時間的料理瞭。”鹿見春名的語氣中有點遺憾。
但是沒關系,現在的他既然能夠威脅琴酒去給他跑腿當保姆,那理所當然地也可以要求蘇格蘭來給他做飯——話說這應該不算職權騷擾和職場霸淩吧?……不過組織也不是什麼正經企業就是瞭。
“原來之後還有任務嗎?”蘇格蘭露出瞭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上次任務之後你會休息一段時間的。”
就算是組織這種把人命當白菜的非法組織,也是要考慮代號成員們的心情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組織這種非法企業要比正經的公司更看重員工的身心狀態,雖然任務很高壓,但理所當然也會給予高額的獎金、以及充足的休息時間。
“日常任務。”鹿見春名不在意地回答,“我要定期去研究所那邊。”
很直白地套話,但他還是回答瞭。
如果換個正兒八經的代號成員,多半是不會跟諸伏景光這麼閑聊的。
但鹿見春名並不是因為以後會和他很熟才這麼說的——說到底他壓根就不在乎組織,也不在乎自己這個白得來的“代號成員”的身份。
現在的境況是他與組織存在著利益交換,他把組織當錢包,組織把他當實驗體,非常完美的關系——但也僅此而已。
組織以後會怎麼樣關他什麼事?所以即使知道有些人接近他是別有用心,鹿見春名也不在乎。
他又不是琴酒,天天執著於內鬥和在組織內部尋找老鼠。
諸伏景光給土豆削皮的動作微微一動,鋒利的刀刃在他的指腹上切割出瞭一道很淺的小口子來。
他垂下眼睛,不動聲色地用大拇指將食指上滲出來的一點血跡抹開,在指腹上染成一點很淺的淡紅色。
“研究所嗎?原來鹿見是研究員啊,真看不出來。”諸伏景光笑著感嘆。
研究所,那是組織十分看重的場所,研究的項目也是機密,十分受BOSS的看重,每年要燒掉大把的資金。
行動組甚至有人怒罵研究所都是一幫經費小偷,年年拿那麼多錢卻一點成果都沒有,還不如把經費吐出來多給他們買點子彈,最好再人手幾個手持型火箭筒。
諸伏景光隻大致知道研究所在哪個區域,更多的事情並不知道——但看起來,鹿見春名是可以自由出入研究所的。
明明叛逃在外整整四年,卻能在被帶回組織後仍然身居高位、作為代號成員甚至能出入這麼重要的地方……看琴酒的態度,對這位告死鳥也十分縱容。
與其說是縱容,不如說是忍耐。
但琴酒身為行動組的Top Killer,很少有什麼是能讓他忍耐的瞭,他向來都是看誰不爽就直接掏出伯萊塔。
……難道告死鳥真的是關系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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