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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143)



反正隻是喝瞭酒,睡一覺應該就沒事瞭,實在不行明天再死一下吧——抱著這樣的想法,鹿見春名抱著枕頭睡著瞭。

按照睡著後有些稀薄的記憶來看,鹿見春名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似乎接到瞭一個電話……是誰打的來著?

電話裡好像並沒有說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但對方顯然察覺到瞭他黏黏糊糊的聲音不太對勁,於是很快就掛斷瞭電話。

大概過瞭半小時,鹿見春名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瞭。

敲門聲非常地堅持不懈,在長時間沒有得到主人的回應後,敲門的人在憂慮之下使用瞭不那麼道德的方法——撬鎖。

作為汽修廠主的兒子,萩原研二的手藝活幹的十分不錯,否則之後也不會去爆處組瞭。同理,撬鎖這件事他也在行,隨手找瞭根回形針掰直,捅瞭兩下就將鎖給捅開。

剛剛給鹿見春名打電話時,他就察覺到瞭鹿見春名的不對勁——不像是沒睡醒的那種困倦感,好像連神智都顯得不太清醒瞭,說話異常含混。

他生病瞭。

察覺到這一點,萩原研二立刻就趕往瞭鹿見春名所在的公寓。

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他更是認定瞭鹿見春名此刻大概已經神志不清,從心口升起的擔憂讓他選擇瞭知法犯法。

雖然很焦急,但萩原研二進入鹿見春名所在的公寓時還是很欲蓋彌彰地說瞭一句“打擾瞭”,在玄關處換下瞭鞋子。

隻穿著襪子踩在木質的地板上時沒什麼足音,但鹿見春名還是在模模糊糊之中察覺到瞭有人進入。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下意識地就釋放瞭黑色粒子,在房間形成瞭高大的黑色幽靈。

藏太見推門走進來的是萩原研二,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悄無聲息地蜷縮在角度,默默給萩原研二騰出瞭位置。

鹿見春名感覺到床榻的軟墊微微下線瞭一點,緊接著就是驟然靠近的、屬於萩原研二的氣息。

萩原研二用手指撩起瞭鹿見春名的額發,對比發著燒的鹿見春名而言,萩原研二指腹的溫度顯得有些冰冷,讓他不適地縮瞭一下脖子。

帶著一點硝煙、煙草和男士泡沫清洗劑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再次接近,萩原研二用胳膊撐在床上,傾身下去,額頭貼著額頭地感受鹿見春名的體溫。

萩原研二首先感覺到的是冷薄荷般的淺淡的香氣,那是鹿見春名身上的氣味。接著才是灼熱的體溫,明顯不正常的溫度通過相貼在一起的肌膚傳遞而來。

“小春名,你發燒瞭。”他刻意壓低瞭聲音,語氣柔和。

“原來是發燒嗎?怪不得總覺得迷迷糊糊、而且身上發熱。”鹿見春名因為萩原研二的動作而徹底醒瞭過來,含著水光的金色眼瞳倒映出他的身影,“……我還以為是因為喝瞭酒。”

萩原研二沉默瞭幾秒:“你還喝酒瞭?”

鹿見春名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不該告訴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透出幾分心虛:“啊……就,就喝瞭一點點帶酒精的烏龍茶。”

“都含酒精瞭,明明就是酒吧。”萩原研二哭笑不得,“你還記得你學生證上的身份是18歲嗎?未成年可是不許飲酒的。”

七年前他認識鹿見春名時,鹿見春名就是18歲,現在依然是18歲,萩原研二多多少少覺得這個證件僞造的不怎麼走心。

按道理來說,如今的鹿見春名應該是25歲才對,但那張臉甚至可以去僞裝高中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法外狂徒瞭嗎?”鹿見春名含混地說,“我都犯罪集團的成員瞭,你就讓讓我吧,研二警官。”

大概是“研二警官”這個稱呼的殺傷力太大,萩原研二沉默瞭許久,勉強揭過瞭未成年飲酒的話題。

他掩飾般站起來,背對著鹿見春名:“我去給你找點藥吧。一醫藥箱在哪裡?”

鹿見春名側躺在床上,銀色的長發鋪在白色的床單上,他眨瞭眨眼睛,發現萩原研二的耳尖有點泛紅。

“我傢沒有醫藥箱。”他理直氣壯地說。

哪有亞人靠吃藥來治病啊?這種不正經的亞人都該被開除亞人籍!

“……你傢竟然沒有醫藥箱?”萩原研二難以置信,然後無奈地嘆瞭口氣,“那我現在下去給你買點藥好瞭,雖然沒有體溫計,但我猜至少也是38度以上瞭,不吃藥可不行。”

鹿見春名欲言又止,很想說他其實可以原地自殺一次,然後立馬就是一個活蹦亂跳無比健康的鹿見春名瞭……但他想起瞭上次在車裡時,萩原研二靠在他肩上壓抑著情緒說出來的話,對這個最佳選擇産生瞭瞬間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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