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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是‘奇跡’。”
諸伏景光語氣複雜地重複瞭一遍“奇跡”這個詞。他沒再順著降谷零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將話題繞回瞭那潛伏的三年。
“因為擔心我沒死的事情暴露, 再加上蘇格蘭是臥底的這件事必然會導致組織對內部進行一場清理,所以我暫時潛伏瞭。”
諸伏景光嘆瞭口氣,“而且,當時我、你還有萊伊三個人組成的行動小組,竟然一下子出瞭兩個臥底……一個日本公安一個FBI,會懷疑你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那個時候和你聯系的話,我擔心會讓你也暴露,所以就幹脆直接潛伏瞭三年。”
“我明白,雖然明白,但多少還是有點生氣。”降谷零磨瞭磨牙,又擡手在諸伏景光的胸口給瞭一拳,“但看在你還活著的份上,就算瞭吧。”
諸伏景光盡力克制著笑意:“那可真是太感謝瞭。”
“話說回來,你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降谷零蹙眉,“那種事故,樓梯甚至都因為爆炸坍塌瞭,真的很難想象有人能成功逃生……”
“我確實不可能在爆炸中生還,前提是……在那裡的人真的是我的話。”諸伏景光意有所指。
降谷零怔瞭怔:“你說什麼?”
按照眼前這個“諸伏景光”的意思,那天在爆炸中喪生的人不是他,隻是易容成瞭他……可上哪裡去找一個願意為瞭他大義凜然主動赴死的人?
畢竟誰都清楚,按照那個已死的諸伏景光想要拉人一起陪葬的計劃,至少他自己本身是絕無可能活下來的。
“……這怎麼可能?”降谷零難以置信,“那麼,那天在那裡的人到底是誰?”
“我有些猜測,但是並不清楚。”諸伏景光景光回答,“更具體的細節都是告死鳥安排的,就是他向我提出瞭這個假死脫身的計劃。”
“和告死鳥搭檔的那段時間,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對組織確實沒什麼忠心,是一個可以策反的成員。所以在權衡之後,我同意瞭這個計劃。”
降谷零皺眉,“但你會暴露不就是因為告死鳥嗎?然後他又幫你假死?這也太奇怪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應該是想通過你公安的身份謀劃些什麼吧?”
“我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諸伏景光嘆瞭口氣,“但是後來發現……好像不是那樣。”
“他沒有提出什麼條件嗎?”降谷零問。
“條件當然是有的。”諸伏景光頓瞭頓,神情頓時微妙起來,“……他要求我做飯給他吃,甚至給我安排瞭一間安全屋。”
降谷零的表情出現瞭一瞬間的空白,“……啊?”
他沉默瞭。
被雨水打濕的金色額發黏在他的額頭上,水珠滾過睫羽,讓那雙藍色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
降谷零沉思瞭一會兒:“說起來,告死鳥好像確實沒什麼別的愛好……除瞭宅傢看漫畫打遊戲之外唯一有興趣的就是吃瞭,而且他對料理水平優秀的人連態度都會好一些……”
比如他,比如諸伏景光,再比如毛利蘭。
但僅僅因為這種事情就做出協助臥底、背叛組織的事情來,也實在有點……那什麼。
“……告死鳥確實是個很難用常理去理解的人。”降谷零總結道。
“是啊。”諸伏景光攤瞭攤手,“他確實是個不符合常理的人。”
“這麼說,那天假扮成你的人,也是告死鳥安排的瞭?”
“我……”諸伏景光猶豫瞭一下,“其實,我覺得那不是告死鳥安排的人……很有可能,那天假扮我去赴死的人就是告死鳥。”
鹿見春名沒有和諸伏景光聊過太多和研究所有關的事,他並不覺得自己身為實驗體的經歷是什麼談資,也不覺得這是需要博得同情的事情,不會特意去告訴諸伏景光。
但從鹿見春名無意中透露出的那些,諸伏景光能猜到實驗的大致內容——最重要的是,即使經歷瞭那些可怕的實驗,鹿見春名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組織不可能好心到每次實驗之後還特意用醫美幫鹿見春名修複身體上的傷口,而且就算再好的整容醫生,也根本做不到讓那樣的傷口完完全全地、徹底地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在夏日的時候,諸伏景光特地觀察過隻穿瞭短袖和短褲的鹿見春名,甚至還做出在他脫衣服時“無意”闖進浴室的事……但那具修長而白皙的身體肌膚光潔,沒有任何傷痕。
鹿見春名會成為實驗體的原因必然與這種體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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