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林深擡头看他，眼尾略微泛红。

黎阳没解释，而是扫了眼已经被人摇上的防窥车窗，问：“是想在这，还是去酒店？”

那几扇窗外面看不到里面，只有里面才能看得见外面。

“你把我当什麽？”林深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金主？”黎阳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林深眯起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我包养你？”

黎阳笑了笑，没回答，而是擡手搂住林深的腰，固定住就要凑过去亲他，却不料被偏头躲开了。

被拒绝的黎阳也不恼，无所谓状的半躺在角落，垂着眸，姿势有些慵懒，嘴角上扬，保持着标準的职业微笑，是那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包养我怎麽了？又不会让你吃亏。”

他动作很轻的把林深推起来，语气有些散漫：“我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

说完他就想拉开门下车，却被林深按住了肩膀，他没有回头，林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语气极少有地严肃：“为什麽？明明可以有个在一起一辈子的身份，你干嘛非要做情人？”

“林总，想和我过一辈子，不可能，要是让我做你的情人，说不定我还能暂时在你身边伺候你。”黎阳转身，嘴角向上倾了下，怜惜般地轻拍了拍林深的脸：“做情人我随时恭候，要是想跟我过一辈子那就免谈。”

见谈不拢，林深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用命令的语气咬着牙吩咐黎阳：“那就在这伺候我。”

“我一定会让林总满意的。”说着就把林深逼到角落含住他的唇瓣，动作温柔又怜惜，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自己的杰作。

林深仰头露着洁白的脖颈，摸索着找到了调节座椅的按钮，一下把椅子放平了，空间瞬间宽裕了不少。

这过程中俩人都没说话，真的就像雇主和情人一样，只做、不废话。

一般都是他在上面，他也从没在下面过，但一想到两年前黎明跟他提过黎阳有凝血障碍的事，狠了几次心只能咬牙放弃：“去我钱包里拿东西。”

不懂他让自己拿什麽，但还是乖乖的伸手从他口袋里翻出钱包…

看到钱包里的东西，黎阳神情露着吃惊，没想到他既然会随身带着这个，想到这两年林深身边还有着别人，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人是雇主他也不好说什麽，只能照着做。

林深忍着难耐，暗骂了声“MD”，哑声制止：“给你自己戴上。”

闻言，黎阳猛得擡起头看他：“你是想让我…”

“少废话。”林深恶狠狠的打断他。

车厢内温度不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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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完事儿收拾残局的时候，车厢里没有一个人吭声。

林深瞥了一眼皮质座椅上扎眼的东西，心情五味陈杂。

黎阳整好衣服，拿抽纸擦着椅子，林深把脸扭到一边儿，手指僵硬地系领带。

结果平时很熟练的动作，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指头就跟冻僵了似的，怎麽都不好使，系了半天愣是系不上。

气得他一把拽下了领带。

黎阳朝他看过去，叹了口气，说：“我来呢。”说着就要接过领带。

林深粗声说：“不用了，大晚上的我不想系领带。”

黎阳也不强求，说不用就收回了手，俩人就这麽坐了半天，林深抽了三根烟，还是黎阳看不下去了但手抢走掐灭丢出了马路边。

林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黎阳无奈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坐自己腿上：“深哥，其实这关系没什麽不好的，至少我暂时还在你身边不是吗？”

“暂时？”林深皱起眉头，低头看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俩个字了，此时他莫名的对这俩个字很反感，眯起眼眸，傲慢地微微扬起下颚：“那你是想打算什麽时候离开？”

黎阳轻笑了下，漫不经心地说：“怎麽？刚结束就赶我走？”

“别废话。”

黎阳沉默，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敛起，脸埋进了他的胸口，隔着衣服摩挲着他的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深哥，换个人爱吧，我只能陪你找到你爱的那个人。”

“你一边要做我的情人，一边还要我爱别人，你是怎麽想的？”林深突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和年轻人沟通有了代沟？

可他也就比这臭小子大个四五岁而已。

“这是我欠你的。”

“什麽？”林深想推开他，看他，却被他紧紧抱住腰动都动弹不了。

“深哥，我欠你两年，730个夜晚。”他声音闷闷地说：“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