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寥等自己平静下来，对司权说：“虽然最后成了这样，我们还是感谢方姑娘。你们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

“方灵有没有对你们说过，她为什麽要帮你们？”司权问。

“没有。烟寒中血怨咒，方姑娘似乎一直有些内疚，但我说不好，毕竟烟寒中咒和方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推测，方姑娘大概只是想帮中了血怨咒的人吧。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提到血怨咒她的神色就有些异样。”祝寥说，“你知道关于血怨咒的事吗？”

司权摇头。祝寥又沉默了。司权不想离开，于是取出那本在画室中找出的书翻看着。

“这是...”祝寥看到那本书，问。

“都是烛山传说的歌谣。”司权把书递过去。

“哦。我记得烟寒最喜欢看这个了，从小就喜欢....”祝寥翻开书，忽然停下了。

“你从哪里找到的？”祝寥惊讶地问。

“贺子汶让我去石屋找的，”司权说，“怎麽了？”

“这书...是烟寒的....”祝寥翻开第一页。第一页上，写了一个很小的“烟”字。

“为什麽前面会写着一个‘葳’字？”司权问。

祝寥似乎没有听到。他一页一页翻着，翻到一页时停住了。祝寥的手抖起来，忽然落泪，把书往地上一放，就跑回了殿中。

司权捡起书来，看到了祝寥刚刚看的那一页。上面是一段歌谣。

唯愿余寒东落去，无悔烟云常寂寥。

这一句下面，写着一个很小的“烟”字。

道心机怨恨久不灭

“大师兄？”纪筇见到公孙汐一脸杀气向自己走来，不知发生了什麽。

“我是想说，对你那个妹妹，你们家有什麽想法吗？”

“什麽想法也没有！她是我亲妹妹！”纪筇恶狠狠地说。

“你想说什麽？”纪尚问。

“方灵这些年，可干了不少事啊。”公孙汐说，“师父说，如果纪先生您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只好自己解决了。那就先向您道歉，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沈平明站在公孙汐后面，不说话，却点了点头。

纪尚作为沈平明的师弟，有些为难。“我觉得晴儿好像也没有....”

“那样的话，纪尚，我只能说抱歉了。不过这二十多年你们也没和令爱在一起，应该不会太伤心。”沈平明说。

司权从燃风山回来，正听见这一句。沈平明也看到了他。“我也得向司家道歉，棒打鸳鸯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沈平明惨叫了一声，摔在地上。方灵出现在他身后。看到司权等人，方灵说：“这回可是他先惹我的。”

“你....”

“沈掌门，怎麽见到我反倒害怕了呢？刚才不是很威风吗？不是还威胁我父母吗？”方灵冷笑着说。

“你要干什麽！”

“继续干我好几年前就在干的事。”方灵邪魅地笑着。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麽！现在看，你就是想惹事！”

“您走不走？”方灵说。

“你以为我怕你？”

“沈掌门，你害了雨杉，还害了我，你有什麽想法？”

“你们两个人都打不过锋山派，莫雨杉死了，你能逃是运气好，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这是想和莫雨杉一个下场吗？”

方灵轻轻甩了甩袖子，刚想站起来的沈平明又被狠狠摔在地上。“方灵！”司权喊了一声。

“您惹到我，可不止一次了，如果我是您，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方灵说。

“你到底想干什麽？莫雨杉死了，回不来了！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要做的，”方灵脸上又是那鬼魅般的微笑，“是毁掉啸山派和锋山派。”

“晴儿！”纪尚夫妇同时喊。方灵看到了司权和纪筇的惊讶，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要那麽做。”

“之前我和莫雨杉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我们两个只会些邪术，还不是从同一个人那里学的，的确难以应对那麽多人的围攻。”方灵说，“而且我们两个要论武功和体力，连一个你们的弟子也打不过。”

“沈掌门，我再给您一次机会。我觉得您要是死在这，恐怕不合您的心意。”方灵说。

公孙汐扶起沈平明。沈平明咬牙切齿地走了。

“不自量力。”方灵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方灵，”司权说，“你今天晚上说的...”

“是真的。我这些年，一直在找毁掉两个门派的办法。当然不用杀人，只要让其不再为门派，就行了。”方灵说，“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方面我要阻止你们破血怨咒，另一方面，我想利用你们，瓦解啸山派。但后来....”她看着司权和纪筇，笑了笑，“我就决定不那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