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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79)

作者:挖点啥坑呢 阅读记录


说到此处,伍寒乔似卖关子一般故意停顿下来。

少顷,她擡起头与他对视,眼神讳莫如深,说出的话冰冷刺骨:“所以,我只能杀了他。”

旋即要挟着沈鹤文性命的侍卫撕下一张面皮,揭露出一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脸——

是阿四。

揭秘

瞧见阿四的剎那,沈鹤文自嘲地笑了,“我就说怎麽都找不到,原来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着呢。”

说吧沈鹤文环顾一下四周,若有所指的目光再次落到伍寒乔脸上,他颇有些傲气地反问:“怎麽,你想在这里杀我?”

他可不比李述那般愚笨,此次来此,里里外外包围的,无一不是他的人。

就凭着两个人就想杀他,未免太过癡心妄想。

伍寒乔会心一笑,学着沈鹤文方才的动作往身后扫一眼,摇头否认道:“自然不是,若是让你死在这里,岂不是浪费我一番苦心。你做过的好事,须得昭告天下不是吗?”

真是荒谬,区区一个罪臣之女,不过攀上一个大理寺,居然妄想让世人审判他。

须臾之间,沈鹤文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杀与不杀,你走的出去吗!”

伍寒乔没有回答他,她冷眼睥睨着眼前这个始终拥有着盲目自信的人,眼底尽是嘲讽。

他似乎在这高位待得久了,是以总觉得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他才会被李述算计一次后,再掉入她的陷阱。

又或者,他只是从未高看过她。

不过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甚在意了。

只见伍寒乔自袖中取出一块玉佩大小的令牌,上面印着的图案让人看着眼生,但中间一个“允”字,却又眼熟得紧。

她举起令牌在半空,铿锵有力的声音喊道:“动手!”

霎时间,沈鹤文的侍卫队中,一小部分侍卫径直调转方向,把刀架在了身边侍卫的脖子上。

速度太快,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呜咽着倒地而亡。

不过片刻的功夫,屋内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沈鹤文震惊地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眼前倒成一片的侍卫。

与此同时,屋外响起刀剑碰撞的声响,银色的闪光与烛火交相辉映,鼻翼传来鲜热的血腥味。

半晌过后,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踢开门进来,朝伍寒乔点头道:“老大,都清理干净了。”

随后她揭下蒙面的黑布,竟是失蹤已久的小九。

小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正经,禀报过后便娴熟地走到阿四身边一同候着。

只见伍寒乔不紧不慢地收好令牌,倾身靠近到沈鹤文跟前,说出的话令人如坠地狱。

“太傅现在还觉得,我走不出去吗?”

沈鹤文震惊之余背脊发凉,脑海里始终忘不掉那块令牌的模样,那是很久之前他见过的一块牌子——

彼时他还不是太傅,而伍辽允还没有升为金吾卫的大将军之位。

那是伍辽允还在肃边领军时用的令牌。

是什麽时候的事,伍辽允的旧部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队伍里....

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难道说当年的事,他还留有后手。

也就是说,一开始她可能就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僞装着无知的样子来蒙骗他和李述。

蓦地,沈鹤文回想起了方才李述死前的那个眼神,他在临死之前看他的最后一眼。

原来是这个意思。

故而一开始,他和李述便不是执棋的人,而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棋盘上的黑白子罢了。

她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眼前,只为操纵由她披上猎人之皮的他们鹬蚌相争。

难以置信的沈鹤文擡头,对上伍寒乔的视线,他迟疑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猜测:“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和李述对吗?”

良久,伍寒乔才沉吟道:“没错。”

“从什麽时候开始?”

“伍家灭门后的第三日。”

“那你和她,早就互通有无了?”

伍寒乔不语,点了下头。

——九年前。

伍寒乔在被带回砚府的第二日,便被砚安之驱逐出来,她带着惶恐不安的一颗心跑去敲砚槿安私宅的门,却没等等到他开门。

大雪下了一夜,落满伍寒乔的头顶和肩头,她冻得步履艰难,浑身只剩下寒冷和一口气息。

望不到尽头的黑夜和掩埋足迹的雪地,只剩下她无声的泪水和绝望。

没走出多久,她便倒在了雪地上,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日后,她在一个温暖的充满药香的屋中醒来,旁边是一个白了一半胡子的邋遢老头。

他穿的衣服有些褴褛,自顾自地磨着药,嘴里还在叨咕着伍寒乔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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