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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11)
作者:挖点啥坑呢 阅读记录
伍寒乔回头看过去,砚槿安此刻正沉默地跟在他后头,从他们走进林府再到出府,他说的话甚至没超过五句。
脑海中的怀疑和砚槿安替她挡剑的身影混淆在一起,她不知道时隔九年,这人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人。
真心?还是演技?
她无从得知。
她甚至不知道少时的那些温润笑颜是否也是僞装出来的,她对他的认识在一夜之间变得浅薄,又在九年的疏离后变得不敢想象。
夜色清凉如水,树影斑驳交织在一起,或明或暗笼罩在头顶,摇曳晃动起来时,像一张逐渐收拢的蛛网,挣扎之中,分不清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犹豫再三,她还是发出了试探:“砚学士,缘何进了翰林院呢?”
“......”砚槿安眨了两下眼睛,似是想将伍寒乔那张淡漠的脸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她在怀疑他,比起生气他更觉得憋闷不已,“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少卿大人。”
叫出尊称时,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晦暗。
“既然知道我想问什麽,砚学士不如直言。”伍寒乔眼神戒备,仅仅一句,就已经表明此前她与林成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砚槿安皆知晓其中之意。
砚槿安长叹一口气,“我与我父亲关系早已恶化,所以我不能也不愿进礼部;选择翰林院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只能做些编纂和起草文书类的事情;我救你不是作假,是本能。”
听罢,伍寒乔嗤笑出声,替这沉寂的夜添了几分诡异。
“身体不好,却领了圣上的命跟我查案?从前装聋作哑,如今倒是生出了本能?我竟不知砚学士是如此高洁大义之人!”
她就那样盯着他的眼睛,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我...”砚槿安嗫嚅着唇,说不出一句辩驳之语,最后只能几近恳求地说:“你就不能试着再信我一次吗?”
“信你?”伍寒乔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她转身即走,连回答的机会都不再留给他。
拉开很长一段距离后,伍寒乔转过身来,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声音一如重逢之初的疏离和冷淡,“砚学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最好..后无无期。”
三日后。
身上的伤恢複一半后,伍寒乔进宫觐见了圣上。
推开明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加身的明泽女皇,乌黑的长发用冠冕束起,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面颊两边,此刻她正埋首案间处理奏疏。
伍寒乔躬身行礼道:“臣参见圣上。”
明泽放下手中的笔,屏退殿内一应伺候的人,缓缓走到伍寒乔跟前,体贴地将她扶起道:“你的伤还没恢複,不必多礼。”
“谢圣上关心,臣已无大碍。”伍寒乔起身的时候顺势往后撤出半步,在两人间拉开一小段不宜察觉的距离。
“你此次前来,是要向朕禀告翰林院的案子吧?”
“正是,臣查到翰林院张学士失蹤,与王中丞怀宁县藏金有关,似乎有太傅的手笔。”
她刻意隐瞒了买官的事情,也全然不提林成与张学士的合谋之事,只将太傅的名头搬了出来。
明泽眉头一皱,背过身道:“怀宁县?”
“对,臣的人查到,张学士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怀宁县,所以臣恳请圣上允準臣前往怀宁继续查案。”
明泽没有立即答应,她背对着伍寒乔似在沉思。
正如伍寒乔所猜测那般,明泽的确在思索,但并非因为张学士,而是她此前收到的另一个消息:前朝太子李述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怀宁县。
如今太傅的手脚也伸到怀宁县,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二人昭然若揭的司马昭之心。
李述知道太多她的事,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可若是李述被伍寒乔抓住,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把李述带回长安审问,如此一来,只怕夜长梦多、落人把柄。
所以这件事她断不会交给伍寒乔去办,只能交给别的人去处理。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让伍寒乔前往怀宁县查清太傅真正的目的,为她之后的筹谋夺得先机。
“朕允了,你去查案兇险非常,记得多带几个人随行。”言语间关切,无一不在传达着明泽对于现今这把刀的爱惜之情。
“臣遵旨。”
退出明殿后,伍寒乔明显松了口气,还好圣上没有下旨让她带着砚槿安随行,她对他身上的疑点和怀疑,尚且丞待解开。
这三日她让阿四查了砚槿安进入翰林院的始末以及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事实确是如他所言,他同他父亲的关系已恶化多年,他甚至科举之后便搬离了砚府,独自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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