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他不太自然地说。

张桂芝吃着饭，用胳膊戳了戳左振伟，这一切都被左律看在眼里。

左振伟板着一张脸皱着眉毛，张了张嘴，最后生硬地憋出来两个字：“加油。”

这下，整个餐桌都安静起来，左律他没听错吧？

像是掩盖这个错误一般，左振伟啪得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去厨房里盛了一碗汤。

吃过饭后，电视里照常播放着无人在意的春晚。依旧是那样的不好笑，张桂芝和左振伟早就回屋歇息了，徐清远正在厨房里刷着碗。

左严抱着旺财坐在左律身边，她拍了拍左律的肩膀：“回家的感觉怎麽样？”

“还不错…”左律低下头小声说着。

左严的目光敏捷的捕捉到左律手上那个不起眼的素戒，好奇地问：“怎麽突然戴戒指了？年轻人的时尚？”

“我…”左律被这样一问，就害羞了，“这是…婚戒。”

“和陈老师是一对？”

听到左严说出陈老师这三个字，左律的眼睛都瞪大了，姐怎麽会知道？

“我猜的。”

“哦……”

“睡觉了，春晚真无聊。”

“晚安姐姐。”

到头来看春晚的，只有徐清远和在等自家老公打电话的左律。

终于在快到12点的时候，陈然的视频打过来了。

左律紧张地瞥着身旁的徐清远，他困得不想动弹，却又不想让徐清远知道他和陈然之间的关系。

“我回屋了舅，你看吧。”

“好。”左律矜持的点点头，他有时候感觉自己这个外甥很容易把别人看透，不止一次。

视频接通了，陈然躺在床上给左律打的电话。

“你没看春晚吗？”左律好奇地问。

“在看。”陈然的镜头翻转，墙壁上挂着嵌入式电视，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正在倒计时呢。”

有钱人就是好……左律仇富的心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呢？”

左律也把镜头反转了一下，有快速转回来：“我也在看。”

随着倒计时，左律盯着陈然的脸，咧嘴一笑：“新年快乐，陈然。”

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和陈然一起过。

45.这人我不认识

过完大年初一，陈然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去接左律，当左律拎着一猫一狗和一行李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控制不住的沖过去把左律拥入怀里。

“我们回家吧。”

“好。”

过完年后生活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左律每天三点一线的过着，床——书桌——厨房。就连二月份的情人节，都只是草草的吃了顿饭度过。

“你这几天写的什麽？”左律从卧室里出来就发现陈然在餐桌上奋笔疾书的写东西。

“教案，快上班了，正在疯狂赶。”

“你之前怎麽不写？”

“我有权保持沉默。”陈然没去理会左律，终于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后伸了个懒腰，“你学的怎麽样？”

“我也有权保持沉默。”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自然而然地抱着啃了起来。

在二月底的时候，陈然又开始上班了，为开学前做準备，那阵子陈然都忙得不行。学生开学还要给他们收心，让他们重新回归到三点一线的生活。

看着满屋子二十多天没见的学生们，陈然多少有些高兴，每个人都在讨论着假期里去了哪里，寒假作业有没有完成之类的问题。

陈然也不想打断他们，但……

“既然来到学校，那就是来学习的。今年九月份就要升高三了，明年就高考了，不要放松紧惕。”

3月12号，左律不停地刷新着报名的网站，就是为了卡点报名审核。时间越来越近，他紧张的鼻尖上冒出来一层薄汗，上次这麽紧张还是他给陈然戴戒指的时候。

左律把所有的资料填上了，看着审核通过四个字，他才松了一口气。刚交完费，他就接到了许承轩打来的电话。

“左哥，新年快乐。”

听到许承轩这句话，左律满脸问号，这人过得是哪门子的新年？真时间冻结了？有病一样。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迟到的问候。”左律似乎听到电话那头的许承轩笑了一声，“今天报名，你报名了吗？”

“嗯，报上了。”

“考试加油。”许承轩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不给左律一点说话的机会。

一旦确定了某种目标，人就会变得格外珍惜时间，左律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一小时。

正式考试的那天是一个周六，左律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正要出门，陈然又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