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说完便松开陈然，正要从他身上起来时，陈然抓住他的肩膀，直起身垂下头。他的身体有些发抖，陈然的手抠得左律肩膀疼。

“为什麽要逼我……我不想成为同性恋……我明明不是gay的……”

“你以为我是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纠结吗？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啊，他妈的……喜欢就是喜欢，还分什麽狗屁的公母！”

左律说完还不解气，哐哐又锤了陈然两拳才住手，他叹了一口气：“他妈的真受不了你，算了，我不想听了。”

左律挣开陈然要起身时，陈然搂住左律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太过着急，嘴唇被嗑出血来。唇瓣相碰时，陈然眼睛在发热。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凑到左律耳边，用着发颤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你说什麽？没听见。”

陈然听到左律这样说，眼泪一个没兜住，哭了出来，他吸着鼻子，嘴唇几乎贴在左律耳朵上。

“左律，我喜欢你……不要再让我说了。”

发颤的陈然，温热的呼吸声，一切都让左律心动。耳根传来的呼吸声让他一阵颤栗，他伸手抱住陈然，轻声询问：“我是你的什麽？”

“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有病，陈然真是有病。气氛正好，他非要整一些不伦不类的话，左律真想给他俩耳光。

见左律半天没回应，陈然小声嘟囔了一句：“什麽啊……我还以为我这个梗挺好的。”

左律扭头亲了亲陈然的脖子，无奈地笑着说：“好烂的梗。”

“左律啊，配合我一下吧。”

憋了半天，左律才勉强开口说：“啊，原来我是奶茶啊……”

“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陈然说着亲了左律一下，“好了，你是我男朋友，满意了吗？”

“嗯，勉强满意了。”左律想要抑制的嘴角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无法控制地扬起来。

左律连忙起身把陈然从地上拽起来，他看着陈然那湿漉漉的脸，不由得笑出声了。

“干嘛？”

“花脸猫。”左律挑了下眉毛，“去洗把脸，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好。”

下雪时的温度并不冷，左律从杂物间翻找出去年冬天的限定鸭鸭模具，还有他买的拉文克劳的冬日长袍。

“我们一起穿这个拍个视频吧？”左律翻看着自己的衣柜说，“你是哪个学院的？獾院？还是蛇院？”

“不知道，没测过。我要和救世主一样穿狮院校服。”

左律翻出来给他，陈然穿在身上有些偏大，他走过去给陈然围上红橙相间的围巾，又丢给了他一副墨镜。

“干嘛戴这个？”

“我想发微博，再带个口罩吧？”

“哦～久不发微博的Pishit太太终于要更新了？”陈然听到这样说便开口调侃，“真是太不容易了。”

听到陈然这样说，左律奇怪地挑了下眉，他从没有给陈然说过他是Pishit，果然自己马甲掉了。

“你早就知道了？”

“嗯，屁屎太太写的牛逼。”陈然说着沖左律竖起一个大拇指。

屁屎老师……屁屎老师！

左律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的榜一大哥沉沉沉沉默居然是陈然？

“瞧你那傻样儿。”

陈然说着率先出门了，左律紧跟在身后。他还是没有缓过来，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

“哥哥，你下次直接打我卡里行吗？平台还要抽三成呢。”左律在电梯里像没骨头一样靠在陈然身上，手无意间碰住，而后轻轻地用小拇指勾住。

陈然的心跳声很快，他不太确定是因为左律的那声哥哥还是因为缠绕的手指。

手就那样慢慢靠近而后握住，左律的耳朵红得不行，电梯里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有人进来，他们俩快速分开，走出去。

等电梯上行后，左律不满地噘着嘴：“你干嘛松开我？”

“你讲点道理啊Pishit太太，是你先松开我的。”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一路吵到出了单元楼，整个小区都被白色覆盖，银装素裹，冬天就应该这样。

下雪天不算冷，反而有种暖乎乎的错觉，左律把手里的口罩递给陈然。

“陈老师，戴上口罩墨镜，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

都要做好pose了，陈然又叫停说：“等一下，捡两个树枝。”

“别走，看我的。”左律哼哼了两声，“魔杖飞来。”

他从长袍里掏出来两根魔杖，得意的沖陈然扬扬头：“你个笨蛋，忘记念咒语了。”

左律没有戴口罩，他嫌闷，带着墨镜和陈然拍了几张，又掏出鸭鸭模具开始堆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