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左严和徐明皓的秘密交往被左振伟发现了，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左振伟一巴掌把左严打倒在地上，他指着左严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

“他看到了，那时候他才六岁。他抱着存钱罐对我说：‘姐姐，我们跑吧。我养你，我有钱。’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喜欢爸了。”

左律喜欢的钢琴在他14岁拿到省级奖状后，就没再碰过，他被左振伟逼着停掉了这个爱好。

“我以为是他不喜欢弹钢琴了，后来才知道是爸把他的钢琴卖掉了，只要冒出要弹钢琴的念头，就会把他关进书房反省。”

左严说到这，停了下来，而后笑了起来。

“他在书房里看了很多医学书，小律跟我说，有时候他觉得关禁闭也挺好的，可以看很多书。”

“我成骨科主任医师后，爸他就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律身上了。”

36.早点醒悟吧，左小葵

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一个头戴全覆盖头盔，身穿黑色夹克棉衣，脚踏马丁靴的男人拿着一个破旧的看起来像是椅子腿的棍子缓慢地走出电梯。

左律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他敲响了门，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隔着门传的不是特别真切。

“谁啊？”

“外卖。”

“我没点外卖，你走吧。”

左律依旧没动，他开口大声喊：“尾号是5692的徐先生？”

“对。”

“没错，您的外卖。”

左律说完这句话，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门终于咔哒一声开了。

徐明皓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纯黑色头盔看不清脸的男人，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是谁？”

左律拎着木棍挤进去关上门，他擡起棍子，狠狠地沖着转身逃跑的徐明皓的腿上一抡，咔嚓一声，木棍断了。

徐明皓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发出一阵呻吟声：“你…是……谁？”

“我是你爹！”

左律说完这句话走过去用力踹着徐明皓，他蹲下来用手中那折了一半的木棍轻轻拍着徐明皓的脸：“没种的东西，打女人算什麽？”

徐明皓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听到左律的话，眼睛都瞪大了，而后目光变得兇狠起来。

“你是左严的小情人吧？是吧！”

徐明皓突然伸手给了左律一拳，那一拳锤在他的肚子上，幸好有棉衣做缓沖才不至于那麽痛。

左律头往前一撞，这让刚要爬起来的徐明皓头晕眼花的又倒下来。

“你明天就去和左严离婚。”左律揪着徐明皓的衣领一拳打了下去，“你净身出户！”

徐明皓冷笑一声，他把嘴被左律打的满口是血。呸的一声，他把血吐在左律头盔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净身出户？我还让她净身出户呢！她和你搞了多少次？就这麽喜欢搞别人的老婆吗？你个——”

左律再也忍不住了，在徐明皓说出更污秽的话之前，他一头嗑下去，在头盔里面的自己都撞得有些头晕。徐明皓直接被他撞晕过去了，额头流出血来。

在确定徐明皓没有什麽大碍后，左律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来回狠狠甩了他四个巴掌，又不解气的踹了几脚。

走出小区后，左律把沾着血迹的头盔扔进垃圾桶里，还好他带了备用头盔。

左律靠在摩托车上抽了根烟，手因为太抖，差点儿把烟抖掉。这个贱人，他不得不认同左振伟，徐明皓就是个窝囊废，姐姐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自己事业不顺拿老婆撒气，没种的狗东西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越想越烦，左律掐灭烟，掏出手机拨通了周景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左律听见周景睿沙哑朦胧的声音，看样子是被他吵醒的。

“喂……”

“你这两天出趟差吧。”

“什麽？”周景睿的声音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拒绝，“我还在休假，派分给别的律师。”

“是我，左律。”左律疲倦地揉着眉心，“我要聘请你为我姐打离婚官司。”

“严姐要离婚？”周景睿这次清醒的很快，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妻子，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出卧室，“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左律啧了一声，“你就说你接不接这个案子吧？”

“接，严姐她…”

周景睿还要再问些什麽，被左律粗暴打断了：“你是个已婚人士，周景睿。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对面沉默了好半天，而后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

回到家的时候，左律发现陈然和他姐姐聊的相谈甚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他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