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他睁开眼，看着左律那亮晶晶的眼睛，笑着对他说：“新年快乐，左律。”

“你饿了吗？”左律把蛋糕端到餐桌上，心情大好地说，“快过来。”

陈然走到餐桌，左律从屋里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

“等下等下，还有……”左律说着就走到冰箱旁边，陆陆续续的端出来一堆菜，每一样菜都很少，全是陈然喜欢吃的。

“冰啤酒对吧？”左律沖着陈然挑了下眉，他把一罐带着冷气的啤酒从冰箱里拎出来放在桌子上，“生日就喝个够吧。”

看着这一切，陈然心被左律这个狗暖得热热的。

左律看到惊呆了的陈然，又从笑着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

看得陈然眼睛都直了，他这是要干什麽？等一下等一下！陈然头都有些缓不过来了，左律拿着那种盒子做什麽啊？

“等、等下，我有点口渴。”陈然说着，手忙脚乱地拆开啤酒，冰凉略带苦味的液体进入喉咙缓解了陈然不少的紧张。

左律看傻眼了，那麽一大瓶500毫升的啤酒，陈然两三口喝光了。

“不是哥们儿你……水牛啊……”

陈然打了个嗝，没有回他。

“哦…对了，这个送给你。”左律把那黑色绒丝盒子递给陈然，“你不是最近睡不好吗？特意给你定制的。”

陈然的心怦怦直跳，那种盒子里是什麽？戒指？手表？还是特意定制的？难怪之前有次左律要和他比谁的手腕更粗。

他的手抖个不停，开了两次都没有打开。

左律从陈然手中接过盒子，打开：“笨蛋，这种盒子都打不开？”

盒子啪的一声打开了，里面是一串朱砂手链，手链的中间是一个纯金的铜钱。

“喜欢吗？”

陈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半天没动静，手突然被左律抓住。左律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把手链套在陈然手腕上，两只手拉住活扣，给他调整适当长度。

“吃饭吧。”左律推着已经愣住好一会儿的陈然到了椅子上，“吃一口面。”

低头看手腕的陈然这才擡起头，鼻头已经有些发酸了，他看着那一碗面，不像是外面买的那种挂面。

“没有毒，是我自己做的面条。本来想做一整条不断的那种，但没成功，陈老师你就别挑剔了。”

陈然拿着筷子，眼睛在发热，他吸着鼻子又开了一罐啤酒，正要往嘴里灌时，他听见左律噗呲一声拉开了拉罐。

“你还真是个酒蒙子啊？我勉强陪你喝一点。”

易拉罐相碰时发出清脆的铁皮声，陈然照例是一饮而尽。只是喝的太快，一些酒水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快吃吧。”

陈然在左律的催促下，吃了一筷子的面条，虽然没有刚出锅时那样美味，但味道不错，很香。

“蛋糕也吃一口，这是我自己做的。”

听左律这麽说，陈然的眼睛更湿了。

那六寸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没有什麽装饰，只有用巧克力酱简单描写的生日快乐。

“妈的……左律……”陈然说出口的话都发颤，他用勺子挖了一口放在嘴里，入口丝滑，并没有多甜，陈然很喜欢。

“虽然说过了，但……生日快乐陈然，27岁生日快——”

乐字左律没有说出口，陈然揪着他的衣领亲了上去，把最后一个字堵在他口中。

34.好活当赏

唇齿间皆是奶油的香甜，还有混合着啤酒的苦涩。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不停地纠缠掠夺。

“舅舅？你在干什麽？”徐清远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原本还沉浸在这甜美吻中的左律惊得一激灵，这害得他咬了一下陈然的舌头，两个人几乎弹射分开。

“你…干什麽？没睡觉？”左律的气息还不稳，他的目光落在陈然身上。

陈然胸口起伏的明显，他的嘴唇红肿着，因为舌尖上的疼痛而轻微皱起眉毛。

好想…再亲一次。左律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身体也不由控制的往前倾，直到徐清远开口，他才如梦初醒般停下脚步。

“上厕所。”徐清远半闭着眼睛迷迷迷糊糊地走过去，“陈老师？你也在？”

“嗯…嗯，打算睡觉了。”陈然说完这句话僵硬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心髒跳得像是要脱离胸腔一样。

“你、你吃吗？”左律不自然地抿了下嘴唇，好像陈然的血在他嘴唇上沾到了一点，“还有蛋糕。”

徐清远困得都要睁不开了，他摇摇头小声嘟囔着：“你吃吧舅，我上个厕所，憋得不行了。”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