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QQ发现昨天晚上拾柒给他发了一大堆消息，有些是给他道歉谢罪，有些是还想和他接着聊八卦的。他扫了一眼发现拾柒看了他的大纲和一万字。

【拾柒】：我们Pishit老师要重出江湖了吗？要重振雄风了吗？

【拾柒】：我有预感P老师，这本大爆，甚至男女通吃！您果然是我的摇钱树啊！营销我都想好了——“时隔两年Pishit重磅推出”怎麽样？

【拾柒】：请尽快发文啊P老师！感觉可以提前卖广播剧和动漫版权了！老师，你能微博发个预告吗？绝对很多人都在蹲守！

发微博吗？左律挑了下眉，他点开手机，特意把时钟软件放在明显的地方，拍了一张照，露出文名。

22.学生和老师

总有一些夜猫子网上沖浪，左律的微博刚发布，就有人点赞评论，短短五分钟点赞量就一千多了。

发完微博，左律开始着手整理聊天记录，当他弄完PDF时发现竟然有235页。

左律打着哈欠把PDF发给了拾柒，他相信拾柒这个大嘴巴肯定会让桃谷公司上上下下都传阅这份文档的。

天边开始泛白，左律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他关了电脑，疲倦地倒在床上，几乎是头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陈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左律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吓得几乎弹射起跳。这是干什麽？自己为什麽会和左律抱在一起？

“喂，左律。”

回答他的只有呼噜声。

陈然长叹一口气，顶着鸡窝头出了房间。在自己卧室里换衣服的陈然心里乱糟糟，还没整理好他的心情，就听到左律在叫他。

“陈然！”

“干什麽？叫魂呢？”

“饿了。”左律从卧室里出来打着哈欠，黑眼圈重的跟化了烟熏妆一样，“你还没去上班吗？”

“下午去，你怎麽一脸黑眼圈？”

陈然不提还好，一提左律就炸了。

“你他妈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睡觉不老实整个人都要压我身上了，我能这样吗？害我做噩梦，把我搞醒了。”

“你就好意思说我了？呼噜打的震天响，我还以为谁家钻土机响了，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有脸嫌弃我？”

左律知道自己打呼噜这个毛病，但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我讨厌别人碰我！”

“我讨厌打呼噜的人。”陈然瞪着左律，怒气值满满，真想一拳捶死左律，“既然我们都讨厌对方，那就不要在一起睡了。”

这话让左律哑巴了，他想和陈然一起睡，说不上来原因，可能想看陈然被他折磨的表情。他哼了一声，擡起手沖陈然竖起中指：“你说好要照顾我的，怎麽样也得等我丢掉拐杖再说吧？你也太没契约精神了吧？”

陈然看着左律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又于心不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压根就没有答应照顾左律：“我的钱呢？”

“见钱眼开的家伙。”左律说着掏出手机给陈然转了五万。

“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然呲着牙说，“我又不缺钱花。”

“你不缺钱花？你一个老师能赚多少？你是隐形富二代？”左律不止一次质疑陈然，又是名牌跑车，又是动辄以万为单位的转钱。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高中老师能负担得起的，难不成是收家长礼了？

“不是富二代，是富三代。”陈然说完这句话就钻进厕所洗漱去了。

左律权当陈然在说笑，还富三代？谁家富三代和别人合租住一套房子？谁家富三代分个手抱大腿哭喊着别分手？谁家富三代会去当老师？

“你要是富三代，我就是本市首富。”左律小声嘀咕着。

下午陈然去上班了，躺沙发上招猫逗狗的左律突然接到了拾柒打来的电话。

“喂？”左律懒洋洋地问，“找我什麽事？我打算明天发新文的。”

“宝子！你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没有。”

电话那头的拾柒一拍额头，他看着老板给他发来的消息，深吸一口气给左律商量：“之前不是跟你说公司想要和皮斯特解约吗？”

一听拾柒这麽说，左律来兴趣了，他清了清嗓子：“请说。”

“一方面是他近几年写出的文收益不好，另一方面是他老书无法继续开发了，梗太旧，立意不够好，没办法改编版权，所以公司不想续约。”

“皮斯特有意想续约，我们正发愁用什麽理由呢。宝子你就发来了这个PDF，你看，你截图发微博怎麽样？我们也可以顺势要求解约。”

一听到这，左律算是明白了，桃谷公司是要把他当枪使，万一有什麽纠纷全是他个人承担，这算盘打的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