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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90)



衣衫和身体摩擦的细微动静响彻在耳畔,楚召淮越听越莫名其妙觉得臊得慌,一想到姬恂正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十指攥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姬恂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坦然在他面前穿衣裳的?!

早上还说自己荒淫,一派胡言。

不举的人倒是挺会说荤话。

楚召淮胡思乱想,感觉手中的衣服似乎被人拽了拽。

他还迷茫着,一时间忘了撒手。

随后就听到姬恂带着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来王妃是想为本王亲自更衣?好吧,那便如王妃所愿。”

楚召淮倏地睁开眼睛,举目望去就是姬恂赤裸的胸口。

楚召淮:“……”

还好穿亵裤了。

姬恂比他高许多,垂着眼时那半点揶揄也因居高临下的动作平添至十分的调侃。

楚召淮揪着衣袍,眼神根本不知往哪儿落,见他都擡起手了只能赶鸭子上架上前为王爷更衣。

姬恂瞧着不像久病缠身之人,身形高大似是铜浇铁铸,胸前腰腹和脖颈都有伤疤,有贯穿伤、横劈伤,每一道看着都极其兇险。

那湿漉漉的墨发贴在苍白躯体上,多出几分令人畏惧的强势和野性。

楚召淮拿着玄衣为姬恂草草穿好,连皱巴巴的衣领都不理,故作镇定道:“好、好了。”

姬恂看着他笑:“王妃就準备让本王这麽衣不蔽体出去晃吗?”

楚召淮瞪大眼睛看他,脱口而出:“你平时不都这样吗?”

姬恂:“……”

楚召淮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后尴尬极了,将搭在旁边的腰封拿过来,装作无事发生,心虚道:“王爷擡、擡手。”

姬恂凉凉瞥他,但还是微微擡起手。

楚召淮双臂温软,展开腰封环绕过姬恂精瘦的腰,看姿势好像昨晚入睡时依恋环抱着姬恂时一般无二。

不过夜晚楚召淮会温顺地蹭他,现在就是恨不得把脸撤开八百里远,生怕和姬恂近距离接触。

楚召淮将姬恂常年敞着的衣襟拢得严严实实,他手还伤着,系不出多好看的花样,八根手指上下翻飞直接将腰封系带打了个死结。

“王爷,这回真好了。”

姬恂“嗯”了声,不知有没有满意,但终于不再找茬了。

楚召淮深吸一口气:“那我就先……”

与此同时,姬恂道:“重山。”

殷重山缓慢推门而入,单膝点地跪在门口,头恨不得垂到地面去,肃然道:“王爷有何吩咐?”

楚召淮蹙眉。

刚才喊他怎麽没人影?

“王妃斗篷髒了,取件新的来。”姬恂道。

殷重山领命而去,很快就将一件黑色狐裘披风捧着奉上来。

楚召淮还以为姬恂又要不做人事,没想到竟是给自己拿衣裳,他有些受宠若惊,别扭地道:“只是沾些水,片刻就干了。”

姬恂装瘸走得倒挺快,已不知何时坐在禅床上:“山间寒冷,恐怕片刻便能结冰。”

楚召淮本就不善和人争辩,干巴巴“哦”了声,擡手将雪白斗篷解下。

冬日严寒,楚召淮里面穿着身紫色宽袖长袍,腰间仍系着他那枚唯一拿出手的玉佩,再往上看便是纤瘦过分的腰身。

姬恂随意一瞥,眸光似乎暗了暗,指腹捏着棋子微微发白。

殷重山眼观鼻鼻观心颔首上前,恭敬将雪白狐毛缝着领口的黑色披风披在他肩上。

披风的衣摆处绣着暗纹,仔细瞧倒是和姬恂身上的相似,楚召淮系着衣带心中咕哝了几句,但这披风厚重,好像真比他的小斗篷暖得多,只好没吭声。

楚召淮干咳一声:“那我就不叨扰王爷对弈了。”

姬恂将视线收回,心不在焉道:“嗯,玩儿去吧。”

楚召淮大喜过望,忙颠颠跑了。

报恩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还是等回去后暴露“神医”身份将姬恂的病治好,也算偿还救命之恩。

注视着王妃离去,殷重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道:“王爷,大公主想见您。”

姬恂捏棋子的手一顿:“谁?”

“大公主姬抄秋,圣上的长女。”

姬恂“嗯”了声:“请吧。”

片刻后,大公主擡步走入大开门的禅房中。

贵为圣上长女,姬抄秋却并不像姬翊姬竤那几个败家子一样穿金戴银,佛寺之中她一袭单薄僧袍,未施粉黛不戴钗环,面容清秀而贵气。

姬抄秋看破红尘,眸瞳如一潭死水,进门后福了福身:“五叔安好。”

姬恂头也不擡:“会下棋吗?”

姬抄秋颔首:“会的。”

“来。”

姬抄秋恭敬上前坐在姬恂对面,熟练地和五叔下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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