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病美人被迫替嫁后(62)



姬翊“哦”了声,尴尬地蹭了蹭鼻子,没话找话:“那摆出来呗,这拔步床的柜子都空着呢,挤挤攘攘一团,很容易坏。”

楚召淮还是摇头。

哪怕在临安白家,他也从未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摆出来过一件,若是日后被赶走,直接擡着柜子滚就行。

省事儿。

姬翊还想说什麽。

楚召淮终于翻出银针包,幽幽道:“给梁枋治完我顺道再给世子扎个针?”

怎麽不随他爹寡言少语呢。

姬翊撇撇嘴,有求于人,只好不吭声了。

楚召淮施针很利索,将梁枋喊来拔步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扎了个满头针,像是刺猬似的。

姬翊在旁边看得直咧嘴:“真不疼吗?”

楚召淮干脆利落拿针在他虎口一扎。

姬翊直接“嗷”地一声蹦起来,脸都吓白了,不过镇定下来后发现果真不疼。

“你医术肯定比那个什麽白芨好。”姬翊难得说了句人话,“什麽神医传得好邪乎,我看肯定是个半吊子野狐禅。”

楚召淮:“……”

楚召淮笑眯眯地又扎了他一针。

这下姬翊疼得嗷嗷叫。

第一次为梁枋施针,那针瞧着平平无奇,但没一会下来梁枋额间已密密麻麻沁出豆大的汗水,眉眼也浮现些许痛楚。

姬翊吓了一跳:“这这不会有事吧!”

楚召淮扫了一眼,淡然自若:“死不了。”

姬翊还是提心吊胆的,看着那隐约发黑的银针,吞咽了下:“府中大夫施针好像用的都是金针,这银针真的无碍吗?”

楚召淮:“……”

“医术好,银针照样能手到病除。”楚召淮瞪他,因太用力眼尾都发疼,含着泪说,“再说金针华而不实,我不爱用那个!”

“哦。”

等针起效,楚召淮閑着没事,闷闷地坐在那吃枇杷,吃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气不顺,突然擡腿踹了姬翊的凳子一脚。

姬翊正在给梁枋擦汗,直接一屁股摔下去。

“哎呦!你干嘛?!”

楚召淮瞪他:“我脚滑。”

姬翊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撇撇嘴爬了起来。

看在他为梁枋解毒,咳,又好看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多时,为梁枋取下针后,楚召淮又重新写了方子,这回记着没有写“白芨”的落款。

忙完已是午后了。

姬翊蹭了一顿午膳后,扶着昏睡过去的梁枋离开,临走前又别别扭扭道:“晚上宫宴你去吗?”

楚召淮点头:“去的。”

“咳。”姬翊说,“宫中有不少人认识‘楚召江’,你记得戴眼纱。”

说完不等楚召淮反应,扶着梁枋就跑。

楚召淮陷入沉思。

他不是圣上赐婚的“楚召江”,在侯府王府到还好,若是捅到宫里,被当衆发现岂不是欺君?

所以说姬恂为什麽要带他去宫宴?

楚召淮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只好作罢。

他这脑子就不适合思考。

天还没黑,赵伯来唤他出门,王爷已在府外等候。

“怎麽每次都在府外等?”

楚召淮嘀咕了声,戴好眼纱,慢吞吞挪着出了府。

姬恂仍然坐着那华美的车驾,瞧见楚召淮小心翼翼踩着车凳爬上来,放下手中一卷薄薄的书,伸手扶了他一把。

楚召淮乖乖坐好:“多谢王爷。”

姬恂垂着眼一页一页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信件,随口道:“把眼纱摘下来,不憋得慌吗。”

楚召淮将垂到下巴的眼纱撩起来往耳朵上一撇,只露半张脸:“是有点——王爷在看什麽书吗?”

姬恂看到他这个模样,突然神使鬼差想起新婚夜,他用带血的鸠首杖挑开少年的盖头,露出少年昳丽茫然的脸。

姬恂收回视线,随意笑了笑:“机要大事。”

楚召淮赶紧撇开眼,不敢窥探王爷要事。

姬恂瞧着心情不错,唇角带着笑,漫不经心掀了一页。

那“书”的封皮手写着几个字——「腊月二十七王妃记注」。

仔细看去密密麻麻的纸上竟然是楚召淮今天一整日的言行举止,包括他说了什麽、做了什麽,连午膳时只吃了小半碗粥的事儿都详细记录在上面。

璟王毫不避讳楚召淮,慢悠悠地看完,问道:“府中厨子午膳做得味道不佳吗?”

楚召淮:“啊?好像……没有嘛。”

姬恂问:“那为何就吃了一点?”

楚召淮并未意识到不对,神色带着点羞赧,也没隐瞒,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留着肚子吃宫宴,就只垫了些。”

姬恂手一顿,将《王妃记注》合上,随手搁在旁边。

一丛音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