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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44)



少年擡步就走,大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在他身后,几个男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已人事不省。

***

挥霍的五两银子起了大作用,流言迅速传播。

等楚召淮玩够了回府时,已是传得满天飞,满京城的人纷纷浮现一个念头。

——璟王真疯了吧。

这些年姬恂手腕狠辣,朝中党争被他轻飘飘斗得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当街杀人更是家常便饭。

此等人间煞神,还良善?

呸。

不过这话不能当衆说,只能心中骂骂咧咧,面上故作诧异地感慨:“原来璟王竟是这般怜惜弱小之人,传言果真可恶。”

天已黑了。

烛火照映下,良善的璟王在书房垂眸瞧着从晋淩递来的文书。

殷重山道:“新晋的布政使一上任,瞧着像沖着军田账目去的,晋淩天干物燥,存放账本的账房意外失火,他好像早有预料,转道查晋淩的私矿,这第二把火有点难烧起来。”

姬恂随意“嗯”了声,将桌上的肉拎着随手一抛。

桌案下倏地露出毛茸茸的脑袋,那是一只身形高大的雪狼,瞧着比寻常狼要大上一圈,离了足足数丈仍然让人心生寒意寒毛直竖。

雪狼獠牙大张,“嗷呜”一口接住肉只嚼了两下便吞了,重新懒洋洋地趴回姬恂脚边,甩着尾巴闭了眼。

此事重大,稍有不慎便有“造反”的嫌疑,殷重山神色肃然,等待王爷吩咐。

王爷说:“王妃回来了吗?”

殷重山:“……”

殷重山差点岔气,运了运气道:“回王爷,王妃在外听了一下午‘流言’,听过瘾就回府了,此时应当在用膳。”

姬恂:“嗯。”

殷重山看着王爷这般运筹帷幄的模样,神色再次一肃:“莫非王妃和布政使……”

姬恂又慢吞吞丢了块肉给雪狼:“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殷重山:“……”

正在这时,亲卫前来複命:“王爷,今日王妃出府,我等发现有波人在暗中跟蹤,许是太子的人。”

姬恂头也不擡,随意道:“处理掉。”

亲卫犹豫了下:“人已被王妃放倒了。”

姬恂摸狼的手一顿,擡眸看去。

“王妃入巷子,那几人找準时机便想动手,可半晌只有王妃一人出来。”亲卫讷讷道,“我等跟去查看,就见那几人身中毒药昏死过去,现在人已绑来王府,听候王爷发落。”

殷重山眉头越皱越紧:“确定是王妃动的手?”

“那巷中并无其他人。”

殷重山让亲卫下去,犹豫着道:“楚召淮在临安白家,想必也学了不少医术,新婚夜他好像能嗅到香炉中的毒草。”

姬恂饶有兴致地撑着脑袋。

临安,白家。

用毒?

***

楚召淮又打了个喷嚏。

用完膳,他点着灯在小案上写东西。

仔细看去,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楚召淮的全身家当——就连几个铜板也抠抠搜搜写进去。

楚召淮将白夫人的嫁妆添上去,还将宫里赏赐的百金一并写好,托着腮坐在那等墨干,心中思忖。

如今京中“小侯爷要对璟王以身相许”的流言传得这样兇,楚荆八成这几日会来寻自己,不知会不会让他离京或做其他交易。

若是镇远侯府答应告知璟王府替嫁之事,姬恂也许会将他赶走,楚召淮做好準备,开始琢磨着找个机会给他探一探脉。

正想着,拔步床外传来轮椅的骨碌声。

姬恂回来了。

楚召淮忙将眼纱戴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姬恂站起来,脚步声,坐在床沿,脱衣,上榻。

楚召淮一愣,面露迷茫。

方才那几步走路的音……怎麽不像是个正宗的瘸子?

既然腿没事,他干嘛閑着没事天天坐轮椅上跷脚?

楚召淮无法理解。

正想着,姬恂的声音传来:“王妃还没睡?”

楚召淮咳了声,又开始胡说八道:“寝房里暗卫的呼吸声好大,吵得睡不着。”

姬恂眉梢一动。

房梁、房顶上的暗卫:“?”

这都能听到?

姬恂笑了,微微一擡手。

暗卫犹豫半晌,纷纷退出寝房。

殷重山在外守夜,瞧见乌泱泱一群人退出,蹙眉道:“何事?”

暗卫讷讷道:“王妃嫌我们呼吸声大,王爷就将我等赶出来了。”

旁边两个人面对面喘气测试声音。

“你听听我声音大吗?”

“我十年功力都听不出来!”

殷重山沉默,突然眼神坚定。

嗯,这定是在试探楚召淮会不会趁着无人保护来毒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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