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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症状是怎麽样的?】
【J大:发作的时候会胸闷,害怕,恐惧,自我怀疑,如果情况持续的话会稍微严重一些。】
顾知煦倒吸口气:
【这麽严重吗?会缺氧?】
为什麽陆或雍在他面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自我怀疑……
他迟疑了一下,不对,是他没有察觉出来。陆或雍对他说过的话是他没有放在心上,比如不跟他有性生活是因为害怕弄伤他,而他只看到了最直观的不行从而否定了陆或雍的说辞。
【J大:现在只要一想到我跟我爱人离婚就无法呼吸。】
顾知煦看着J大的回複,再次陷入沉思,陆或雍也会这样吗?
【那除了吃药还能怎麽缓解?】
【J大:如果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抱抱他的话,我想我会好很多。】
【。:那你现在还好吗?】
【J大:我很不好。】
顾知煦出于可怜,只能发一个小狗抱抱的表情包给他,视作安慰。发了个表情后好长时间那段没有回複,他也没有再继续聊,而是找一些关于焦虑症的信息。
就在这时,他哥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怎麽不跟爸妈说你跟陆或雍离婚的事?】
他认真地想了会,才打字回複:【我可能需要反思一下。】
他哥回複得很快:【后悔了?】
顾知煦打字的手停在屏幕上,后悔吗?
离婚的起因是陆或雍隐瞒性能力,让他误以为不行从而导致的误会,这件事并不是陆或雍突然又行了,然后用那样强势的方式告诉自己就能解除这个误会,明明有更好的方式,陆或雍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陆或雍总觉得自己年纪小,不想让承担很多事情,都替他做了决定。
若没有离婚一直这麽下去,陆或雍也不愿意向他袒露最真实的心声,永远都替他做决定,他会怀疑和痛苦,陆或雍也会陷入内耗。
不是他们不爱彼此,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不是他可以控制自己不爱就不爱,只是他们确确实实需要换一种方式。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让陆或雍主动向他说,而不是昨晚那样只听到心声里的委屈。
太可怜了他的宝贝,怎麽会这样。
他撑着沙发站起身,回複了哥哥几句便开始收拾客厅里的狼藉,随后将东西放在门口,等会有物业的人过来收拾。
又随手拿起挂在门口的棒球帽戴上,戴上耳机,换上鞋準备下楼去走走。
在等电梯的间隙,他拨通了陆或雍的电话。
没有向平时那样很快接通,而是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怎麽了?”
顾知煦眉心一皱:“你怎麽了,声音怎麽这样的?”
“可能有些着凉了,没什麽事,找我怎麽了,是有什麽要帮忙的吗?”
隔着电流媒介,透着沙哑的语气依旧是温柔耐心,甚至乎还会贴心的询问前夫是否需要帮忙。
顾知煦心道这个傻子,又想到刚才自己了解到的焦虑症,听着他的声音不对:“怎麽就着凉了,昨晚……”
“可能是带你回家怕你不高兴,就没睡好,你过去江港一湾了?有没有要帮忙的。”
顾知煦听着电话那头还有点可怜的嗓音,皱着眉头就没有下去:“嗯,我在,倒是没什麽要帮忙的,就是我想着下个周末回家……去你家把我的东西拿走,不知道方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可以的,就是你的东西比较多,可能需要收拾,要我帮你收拾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他所在的楼层。
顾知煦在电梯门上刷了指纹,电梯门打开:“哪里还能你收拾,我下周回去自己收拾就好。”
可当他迈开腿走进电梯时,站在里头的人让他迈进去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微掀眼皮,目光顺着帽檐撞入那道饶有趣味的双眸,耳机那头继续传来声音。
“你的东西都是我放的,我可能知道得比你清楚,我帮你可能快一些。”
四目相对的瞬间,电梯里弥漫开微妙的气氛。
沈穆辰就站在电梯里,他意外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青年,宝蓝色棒球帽下的那张脸依旧让他眼前一亮,更别说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又看见那道诧异厌恶的眼神,征服欲让他的贪心在作祟。
可惜这人身边是有便衣保镖的。
不过——
“顾秘书,你也住这里吗?”沈穆辰笑容明媚,淡淡扫了眼20楼的字眼。
便衣保镖可进不了这栋需要密码指纹人脸识别的大楼。
“知煦?”
顾知煦听着耳机那头陆或雍沉声的叫唤,不想他担心:“我进电梯了,电梯没什麽信号,等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