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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如果我真的被打伤了,伤得挺严重,你会担心我吗?”
顾知煦想把手抽回来,又被用力摁在那处看起来最严重的位置上,他看着肉疼,没忍住仰起头:“什麽叫如果,你已经被打了。你不该打吗?让你的东西老实点,东西收回去!”
畜生玩意。
之前动也不动现在倒是不老实了,离个婚就受那麽大的刺激,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我没惹它。”陆或雍低声道,又往下靠近:“是你惹它了。”
“……”
顾知煦瞥了眼撑在耳畔的强健胳膊,短袖袖口位置被结实臂膀撑出轮廓,青筋顺着手臂蔓延而上,身体似乎回忆起被这样强有力的臂膀圈在怀中的感觉,他男人的胸膛特别热,汗时不时伴随着低喘的呼吸滴落脖颈,那种被强势占有的感觉躲又躲不了,挣扎又无果。
他喉结滚动,抿弄着干涩的唇,转移视线,强迫自己不再回忆起陆或雍那样蛮不讲理的行径。
“……陆或雍,你的脸皮可真厚,骂不听,打不听,说不听。”
臂弯里说话的青年声音微乎其微的颤抖,耳廓逐渐染上红晕,让本就布着星点痕迹的耳侧脖颈位置也跟着晕开绯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实在是晃眼。
这句话带着几分羞恼的谴责,说绝情,又似乎算不上。
陆或雍干脆将握着的手放开,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顾知煦身上,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上他,将脸埋入他的肩颈。
埋肩颈的这个动作带着撒娇的意思。
身上的男人宽厚臂弯带着源源不断的热,隔着被子也似乎阻挡不了耳后吐落的呼吸,深呼吸之余,透出几分餍足。
顾知煦被隔着被子抱得严严实实,后腰一阵发紧:“陆或雍!”
尾音惊慌上扬。
“宝宝说得对,我的脸皮就是很厚,你说什麽我都爱听。”
顾知煦感觉到后面不对了,惊呼出声,瞪大眼:“陆或雍……杵到我了!你是畜生吗……”
他都这样了还敢……!
啊!
“嗯,老婆骂得好听,我就是。”陆或雍贴着顾知煦微烫的脸颊,闻着爱人的气味,低声发出叹息,满足道:“宝宝,我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前夫哥27(已修改,内含红包)
前夫哥27
站在门口的大哥:“……”
虽然他什麽都没有听见, 但这两人是不是太久了?
他沉着脸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叩叩叩——
听到敲门的动静,里头贴得越来越近的两人倏然分开。
顾知煦觉得被隔着被子这样抱得好热, 艰难地把陆或雍推开,跟他拉开距离,别开脸:“让我哥进来,我们离婚的这件事我先跟他说。”
离婚这件事他知道不是小事, 现在只是签了协议书, 后面还得跟双方的父母说, 若是被他爸妈知道少不了一顿笑话, 铁定笑他不是说好生生世世一辈子吗?
别想了, 都怪当初自己恋爱脑。
现在醒了, 被捅醒了。
这样离谱的程度他也铁定受不住, 总不能做一次体验死一次的感觉。
签下的协议书他不会后悔,因为是陆或雍隐瞒在先, 他知道离婚肯定会惹怒陆或雍, 但他哪里知道自己会被往死里做, 现在都还爬不起来太狼狈了。
他怎麽都想不到这麽狼狈。
“要不等你修养好我们再谈可以吗?”陆或雍稍微起身,擡手抹开爱人微湿的额前发, 顺便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宝宝……】
【宝宝宝宝宝宝……】
【老婆……】
【老婆宝宝……】
顾知煦被陆或雍的心声吵得晕头转向:“那不然呢,字都签了,更别说你在签了字后还这样——”
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见他又摸自己的头,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抱住被子, 伸出一根手指,眯着眼警惕地点了点他:“诶诶诶, 我哥是警察,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碰来碰去做什麽。”
还发着烧的青年侧躺抱住被子,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指着他的动作与威胁语气其实也并不是很兇,还要跟哥哥告状,此刻紧张戒备的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
好可爱。
好想抱他的宝宝。
陆或雍喉咙发紧,眸光微闪克制须臾,见他害怕自己还是放下手,站起身,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屈,指腹相互摩擦撚着,用小动作缓解很想要抱顾知煦的沖动。
他是真的很想抱抱他。
一时间,空气沉默了。
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低垂着头,像罚站的。
顾知煦这才伸出手,想着坐起身,便缓慢地撑起上半身,想坐起身,却痛得小脸煞白,没忍住疼哼了出声,谁知,余光瞥到某个东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