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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上门来(种田)(9)
作者:竹家少爷 阅读记录
做完这些,隋宁远的体力用尽了,原本买回来打算晚上吃的肉馍馍也没心思再碰,吹灭红烛,被子裹在身上,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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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宁远惊醒时坐在床上,自个儿都不敢相信。
他是个聋子,住在这北风呼号的破屋子里半年都不曾被风雨吵醒,今天竟然能在睡梦里听见一声足够把他吓醒的响声。
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儿?
难不成西边那废弃祠堂终于是彻底塌了?
坐在床上静了会,他犹豫着要不要接着睡觉。
隋宁远这人说起来,一大优点就是心态佛,他可是个提前给自己备下棺材都不嫌晦气的人,半截身子就等着入土了,实在是没有什麽事情能惊动他出门看看。
正想着,随着风,鼻子敏锐捕捉到一丝气味。
隋宁远眉头紧缩,心里忽悠一下。
不对。
这是血腥味,有人受伤了!
这庄子在乡下,树林深处,虽然说野兽不常出没,但保不齐也是有的。
若是有人半夜经过,遭了袭击受伤求救,那可不是小事。
隋宁远赶紧摸下床,颤颤巍巍打开房门,站在门边,他看不清,只知道天还没亮,四周都是黑的。
夜里又下雪了,雪花落在他鼻尖,化成水。
借着空气中越发浓烈的血腥味,隋宁远敲打着盲杖,瘸着脚走出他的院子,一路来到篱笆边。
盲杖敲打出一个障碍来,隋宁远蹲下身摸了摸,是他那弱不禁风的篱笆。
现在已经彻底倒了,像是被谁暴力破开,碎成一片又一片。
动物?还是人?
敲个门的事,怎麽好随意破坏别人家的篱笆。
这下修都没法修了。
隋宁远又朝前摸了摸,纤长的手指突然摸到一汩温热,黏稠地在指尖凝固,他大概知道那是什麽,颤抖着闻了闻,果不其然是血液的腥臭。
这一定是有人受伤了,看这架势,伤势不小。
隋宁远救人心切,皱着眉,呼吸都急了些,他这时候开始懊恼自己这眼盲耳聋来,耽误事。
他试探着问:“是谁,你受伤了吗?”
没人说话,或者人家可能说了,但隋宁远听不见。
他又往前摸了摸,手指在雪地中划过,变得无比冰凉,终于,左手一颤,摸到一个起伏温热的块头。
那触感是人类的皮肤。
隋宁远松口气,还好,不是什麽野兽倒在他门口。
他正打算来回摸一摸,搞清楚这人的伤势,再看看该如何救治。
手刚刚伸出去,忽地,一只像铁一般坚硬的大掌死死攥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手腕上凸出的腕骨生生捏碎。
隋宁远倒吸一口冷气,疼。
“你是这屋的主人家?”一道声音打雷似的,落在他耳边。
隋宁远一怔,下意识点头。
那人紧握他手腕的手慢慢松开,隋宁远眯了眯眼睛,风雪越发大,他才出来这麽一会儿,就浑身发寒,身边这人却跟个火炉似的,满身都是热气。
这火气是有多壮。
“求主人家,收留。”那人顿了顿,如是说。
第005章 青牛
风雪愈发急,像是要把露在外头的两片耳朵生生刮掉。
隋宁远转转眼睛,没说话,心里却好笑。
他想:今天是什麽稀奇日子,他这破烂屋子居然还能有人来投宿。
他道:“先...随我进来吧,你这身上受了伤,再待下去要冻坏了。”
得到他的首肯,身侧的人动了动,慢腾腾撑着胳膊站起来,可能是伤口又撕开些,汩汩的温血愈发浓重,隋宁远闻着那气味都觉得心惊。
身边这人却是个不怕疼的,一声未吭,随着隋宁远进了屋。
再次合上那破烂老旧的门,挡上屋外的寒风。
“你随意坐吧。”隋宁远招呼完,才想起来他这破屋子除了床,连张椅子都没有,不大好意思道:“坐床上吧,我去烧些热水。”
“是。”那人应了声,说话声音像是龙吟虎啸,震得隋宁远这聋子都觉得耳颤。
这人真是生龙活虎的。
隋宁远摸着黑,回过身,想要再次出去打水进来烧,他刚刚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突然顶在一个宽大高耸,硬得如石块似的东西上,心里头惊诧。
这屋里怎麽凭空多了堵墙?
肩膀上落下一个手掌,从身侧扶住他的身体,隋宁远只觉得左肩一沉,那人光是搭了一只手在他身上,力道就已经叫他吃不消。
“主人家,是个瞎子?”那人问。
隋宁远不言声,算是默认了。
那人顿了下,道:“那俺自己去挑水,水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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