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雠投降：“是我的错。”

他克制着碰了碰自己本体的唇，两方的感觉传导至他的神经，叫他不免有些难耐，于是又凑上去，半阖着眼帘盯着已经下意识闭上眼睛了的洛川雪，吻含住他的唇瓣。

细细绵绵地西舜着。

他这样和之前不同，温柔得都有点像是讨好，弄得洛川雪头皮都炸麻，半边身子也跟着酉禾软下去。

这样的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吻还要刺激，尤其洛川雪能够清晰地听到声音。

所以洛川雪整个人在洛雠怀里都不住缩了缩，就仿佛被烫煮熟了的虾，要蜷缩起来，可洛雠搂着他的臂弯很紧，将他压在了他怀中，也叫他不得不舒展开来，仰着头承受这一切。

直到无论哪个洛川雪的反应都过于明显了，洛川雪才被松开。

可松开的瞬间，他又被自己反按在了被褥上。

洛川雪几乎瞬间就明白他想要做什麽了，在看他擡手再多布置了几个结界确保安全后，微亶页着指尖想要与他说不行，可才触碰到洛雠的肩臂，哪怕隔着衣物，也如火星燎原。

最终还是在洛雠彻底吻下来后变作了搂住他的脖子。

纹一路往下滚，洛川雪踩在架子边沿，却没有怎麽着力，只是虚虚靠着。

他被自己抱着大铠着双推，陷入滚烫的泥沼里。

泥潭中藏着的石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微微剐蹭到一点时，就是要命。

洛川雪忍不住擡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已濒临崩溃，自然想要将自己拉开。可因为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触碰了一下他的神魂，导致他不仅使不上一点力气，最后甚至还听着要……

洛川雪想死。

精神意义上的。

而且他知晓，自己肯定吞了。

更想死了。

“……你知不知道。”

洛川雪哑着嗓音任由人将他抱起，也任由净尘术扫过他：“你这样很像山魅。”

《天下志》中有记载，山魅，是一种特殊的妖，不算“族”。山魅喜独居，常在夜间出没于山中，雌雄同体，会诱惑路人，通过与之交丨媾吸纳其元阳或元阴供自己修行。

洛雠并不反驳，只是略有餍足地慢慢帮洛川雪换上方才和那件一模一样的新衣。

除却洛川雪上回说了就算净尘术理过后也有点不想穿外，方才那件也确实没必要再穿了，除非用複原术修複一下，毕竟洛雠嫌麻烦，直接撕开了。

洛川雪明知也有术法可以快速穿衣，但还是由着洛雠动作，满足他心里那点癖好。

他当然知晓那是什麽，虽然很难用言语言明，可他就是清楚。因为洛雠亦是他。

所以洛川雪懒懒地望着洛雠，看他边动作，边轻笑着说：“我逆转时空在神魂上留下的伤尚未全好，只是比起先前要好多了。”

哪有那麽容易好全？那可是逆转时空。

洛川雪心疼了下，但又警觉：“你又要给我挖什麽坑？”

洛雠觉得冤枉：“我素来都是直言的。”

洛川雪：“？”

你把这话放两三年前再说一遍？

但多活个几百年，洛雠的心眼子和脸皮也真是和过去的自己不一样的。

洛雠面不改色，没有半点心虚：“只是想说若是等分神期，你与我双修、神交，我的伤能恢複得更快。”

他垂首，被弄散了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束起，于是便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坠在洛川雪身上，同本体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你我。

洛雠含笑盯着洛川雪的眼眸，看人因为他的话在他预料之中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对上他的目光时又红着耳廓偏开脑袋，就连说的话都与他设想的没有半分偏差，语气亦是。

“你，”洛川雪咬牙：“你脑子里到底为什麽总是这些。”

问是问话，却没有什麽疑问的语气。

因为洛雠一开口，洛川雪就猜到他要说什麽了。

这种什麽都掌控着的感觉叫洛雠满足到了极点，他低笑，又去亲洛川雪，慢慢帮人拢好衣襟，不过在这之前，还是用唇摩挲了一下他漂亮的锁骨那一块儿留下的大片斑驳的痕迹，才咬着衣襟带了带。

洛雠哑声：“阿雪，你也知道的。”

他是魔魂，掌的也是魔心这一边。

魔重欲。

洛川雪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能被洛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勾得心尖发颤，最后只能闭眼选择视而不见，免得又被这山魅似的另一个自己撩拨到情迷意乱，再一次吃干抹净。

字面意义上的，吃干抹净。

见洛川雪不语，洛雠也没再说什麽，他能够感知到本体的所有感官和情绪，再说下去，他怕真的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