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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别太宠了(10)

作者:四月之后 阅读记录


谢长安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一开始他觉得冷,于是拼命往旁边的热源拱去,他感觉到热源有一瞬间的僵硬,之后却放松下来,甚至还将他紧紧搂住,他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后半夜,他突然觉得呼吸不畅,身上很热,哪里都热,他将腿伸到被子外,微薄的凉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他掀开被子,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才终于有所缓解。

后来他又开始做梦,先是梦到祁霄指责他,让他不要无理取闹,后来又梦到他在后山梨树下与白衣男子喝酒,只是被尊主打断,尊主驾着白衣男子一起进了屋,然后将白衣男子压在身下,白衣男子眼含秋波,笑着对他说不要看。他惊得羞红了脸,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也躺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也穿了黑衣的人,双手不停在他胸前抚摸,他吓得立刻推开那人,那人大笑,擡起头对上了谢长安的眼睛。

谢长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嘴唇轻啓,说出一句令他震惊不安却又心跳不已的话。

他说:“长安,我是师父,你不喜欢吗?”

谢长安立刻睁开了眼睛。裴清不知是何时离开,他伸手去摸裴清躺过的地方,还温热着。梦中火热坚硬的地方只剩一片冰凉的湿润,他擡起手压在双眼上,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知裴清看到没有?他这样子,还在梦中梦到裴清对他做那样的事情,如果裴清知道了,他该怎麽面对他?一时的羞愧让他只能将头埋进一旁的枕头上,可满息之间,都是裴清的味道,谢长安悲凉的发现那片冰凉处逐渐有了死灰複燃的迹象。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将手伸进了被窝。

日上三竿,一直在装睡的谢长安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祁霄的院子中,他估摸着祁霄这个时辰还在云升堂中忙碌,便蹑手蹑脚来到祁霄书房,他记得祁霄的珍藏都在里面。他不是突然间想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图册,他只是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生病了。毕竟按照祁霄的说法,男女交合才是阴阳之道,才符合人伦之道。

可当他心无波澜的看完祁霄所有的珍藏后,他心中只剩下悲怆。他竟然毫无反应,他是真的病了,裴清知道了肯定会赶他走的吧。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尖密密麻麻都是刺痛,他呼吸不畅的吐了几口气,顶着一张泫然欲泣的脸离开了祁霄的院子。

如果真的注定要被裴清赶走,那还是他自己选择离开吧。这样,心就不会太痛了。等他在外面治好这个不耻之症,就可以回来继续待在裴清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了。这样想着,谢长安的脚步愈发沉重。

祁霄回来时只看到谢长安失魂落魄的背影,连叫他的名字都没反应,他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小子又在搞什麽幺蛾子,不过他如今没空去理会,他回到院中,收拾行李,按照裴清的吩咐下了山。

回到自己院中的谢长安,两手托着脑袋,撑在石桌上,双目无神的看向裴清房间的方向。他起床后,就将被褥连带着他的亵裤一起毁尸灭迹了,做的干脆,没人发现。他一路上想的都是下山去治病,可压根不敢想这个病要治多久,如果他一辈子都治不好的话,不就意味着他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忍受没有裴清的日子。他可以独自熬上三五载,若要三五十年,他还不如死了算了。可他又想到尊主,尊主也会对白衣男子这样,而看白衣男子的表情似乎没有反抗,反而乐在其中?那他们两个这样,是对的吗?他和裴清可以像他们两个一样吗?他对裴清做那种事情,裴清也不会反抗吗?

谢长安一时之间脑海中闪过很多问题,各个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这样睡了过去。裴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青衣少年趴在石桌上,头发乌黑光亮披在脑后,露出的一节手臂肌肤细腻,白皙如瓷。在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后,缓缓擡起头,只见他脸庞红润透亮,轮廓分明,带着些稚嫩,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像是含着春水一般,迷离缱绻,眼尾微微上翘,更平添了几分魅惑。鲜红水润的唇瓣微微上翘,唇齿张合间,声音清透,带着欢快和说不尽的依赖。

“师父。”

裴清张开手,将向他跑来的谢长安拥入怀中,眼中含笑,声音低沉轻柔。

“我在。”

传音蛊

正午时分,日头毒辣,宽阔而笔直的官道上没有一个人影,路的两边,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上面飞舞着一些蝴蝶。远处传来马步踢踏的声音,遥遥看去,便看到一个人影骑着马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来人穿着一袭雪青锦衣,一手拉着马缰,一手随意搭在马背上,腰间挂着把紫色的剑。大概是戴着斗笠的缘故,他似乎感受不到日头的毒烈,没有一丝赶路的样子,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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