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轮流洗漱，躺到床上，在另一间屋子，衣衣对陈辰说她的芭比娃娃坏了：“我有一个公主，一个王子，他们是一对爱人，现在王子坏了。”

陈辰拿出另一个公主娃娃，摆在她面前：“一个公主，再加一个公主，她们也是一对爱人。”

衣衣：“可是，她们都是女孩子呀。”

陈辰：“女孩子也可以是爱人呀。”

……

汪佳伶钻进黎襄的被窝，那对她来说已然轻车熟路了。

黎襄準备关灯睡觉，汪佳伶半撑在她身前，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黎襄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说：“怎麽了……”

汪佳伶：“不是说好的吗？”

黎襄：“说好什麽了？”

汪佳伶：“说好了，回家好好收拾你。”

黎襄：“我已经知错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汪佳伶严厉说：“不行！”

黎襄：“我真的错了。”

汪佳伶：“谁让你跟别人蝇营狗茍，行不雅之事来着！必须接受惩罚。”

黎襄：“我怎麽就蝇营……算了，什麽惩罚嘛！”

汪佳伶：“我要你说，想我。”

黎襄：“大姐，咱俩整晚上都在一块！”

汪佳伶：“不行，我就要听。”

黎襄原本理亏，只好听从：“我想你。”

汪佳伶：“有感情一点，不要敷衍。”

黎襄夹着嗓子：“我想你了……”

汪佳伶：“爱我吗？”

黎襄：“爱。”

汪佳伶：“爱谁？”

黎襄：“爱你。”

汪佳伶：“我是谁？”

黎襄：“你是狗狗！”

汪佳伶笑，俯身下去亲她，黎襄：“别闹了，快睡觉吧，有点儿累。”

汪佳伶不依不饶：“想起我就来气！”

黎襄：“那就别想了！”

汪佳伶：“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黎襄：“好啦，我错了。快睡觉。”

汪佳伶：“我要你抱着我睡。”

黎襄：“……行！都依你。”

黎襄将她抱住，汪佳伶的脸贴靠在她胸口。

熄灯，汪佳伶突然问：“你觉得，咱俩谁更1？”

黎襄：“啊？什麽意思？噢……这……我不知道……”

汪佳伶：“我觉得是我！”

黎襄：“……”

汪佳伶：“对不对！我可是姐姐！”

黎襄：“可是……你的名字里不就带着‘0’吗？”

汪佳伶被逗笑：“哈哈哈，你放屁！”

黎襄也笑：“汪佳0……哈哈哈。”

汪佳伶：“好吧，那就让你当一下1，那我叫你姐姐行不行？”

黎襄：“你想叫就叫呗！”

汪佳伶：“姐姐。”

黎襄：“嗯！”

汪佳伶：“姐姐。”

黎襄：“乖，快睡觉了。”

汪佳伶：“我要姐姐抱着睡。”

黎襄：“不一直抱着的吗？”

汪佳伶：“再紧一点！”

黎襄：“……”

……

次日周末，黎襄和汪佳伶挑着衣服搭配，她们要一起去江安半岛看看。

汪佳伶要穿上次黎襄买给她的那套，黑色开领小香风搭配束腰长裙，黎襄捏了捏她的领口，发现有点儿露，她说：“今天有点儿降温，换一套吧。”

汪佳伶：“那我再加一个薄外套。”

黎襄：“可是……还是遮不住胸口啊。”

汪佳伶直言：“你觉得有点儿露了对吗？”

黎襄点头。

汪佳伶欢笑着：“给你看看。”她将领口又向下拉了一寸。

黎襄惊叫着闭上眼睛，逗得汪佳伶哈哈大笑。“好，那我换一件。”

黎襄：“你换吧。”

汪佳伶在她耳边轻声说：“只给你看，不给别人看！”

收拾好自己的穿搭，草草给两个孩子搭好衣服，汪佳伶开车，一起往江安半岛而去。

车上，两个孩子在后座玩，汪佳伶说：“等这边装修好了，我们就一起搬过去呗。”

黎襄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她们好像真的要在一起生活了，如此难以置信，她不得不回顾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麽，令她的生活出现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她出神，汪佳伶转头看她：“你在想什麽呢？”

黎襄：“没什麽，我就感觉，不可思议……”

汪佳伶：“如果你不喜欢换环境，那我们就继续在花江苑住。”

黎襄突然说：“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汪佳伶心里一惊，害怕她东想西想：“瞎嘀咕什麽呢，怎麽就不是一个世界啦！”

黎襄：“真的，你太有钱了，住别墅，开豪车，搞投资的大老板，可我就是个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