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她还对上次那件事心存芥蒂呢。其实她人挺好的,应该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就记仇,可能是人家觉得我这个小员工让她淋了雨,回头还请假没随她出差,工作不负责还牵连上私事……总之,哎,对人际关系我还真是没什么高招呢,想请她吃饭赔罪人家也不赏脸,怎么办才好啊。”
夭夭不紧不慢地说:“你很在意她?”
这话中有话谁也听的出,小乐无奈:“她是我的上司,只是这层关系所以在意。”
“没有其他的感情?”
“当然没有!”小乐差点刀叉都当暗器飞出去,“你当我什么人啊!”
夭夭笑:“别生气,我逗你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只爱我一个人。”
“……”此人可以在十公里外摸到她脸皮!
“你能这么坦诚地说出这件事就说明你心中无鬼,可是亲爱的你这么可口,我怕有人会与我抢食。”
“切,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小乐强调。
夭夭叹气:“这时候你应该对我甜蜜表白才是啊,你一句甜蜜的情话都没对我说过,可是要让我苦等一辈子?”
小乐偷笑:“估计再和你待个三五年,近猪者吃,近夭者贫,到时候我就能像你一样厚脸皮的整天谈情说爱了。”
夭夭扶额:“原来在你心中我是如此形象,伤心了。”
小乐哈哈大笑。于是两人的晚餐进行得非常和谐有爱。
小乐望向落地窗的窗外,行人都已经换上了风衣外套,大多数的人都行色匆匆,餐厅里的她们却如此其乐融融。她想:“虽然前途未知,但是,贪的一天的欢乐是一天吧。要是能这样转眼到老,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小乐的心里像初冬的温暖,满脸的笑容是真实的。她和夭夭相对而笑,夭夭的笑容也是灿烂,可是这只是她早就学会的掩饰手段。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却又遇见了小乐这个阳光的家伙,像一只死去千年的妖怪突然复活,满身腐烂,只能缓慢爬行。
夭夭的腹部隐隐作痛,这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个伤口并不是只在梦里才有的虚幻,她有一个摆脱不了的牢笼。此刻的温馨或许在下个转瞬就会飞散无踪迹,眼前这个可爱的女人或许就此彻底从她世界消失。会恨她,为什么明明没有结局却还来挑衅还来勾引还厚颜无耻地赖在她身边?
很怕,夭夭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害怕。害怕失去某物害怕失去某人,这是早在上学的那段寂寞噬骨的日子里就该根除的感情为何现在突然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本想跟她说再见,可是却无法自已地要与她天荒地老。
越走越错,可是这个女人的纯真像毒品,无邪的恶毒,单纯的勾引,让她夏知遥无法淡定无法戒除!离开她的那段日子里,无论在做什么,她的身影都会强行地钻进她的脑海里,撩拨她,让她不得不思念!太可怕了!
“走吧。”小乐站起来穿外套,这一声才把夭夭的思绪拉了回来。一如既往地从容而笑,夭夭也站起来,走到小乐身后帮她把被外套压住的衬衫领子拉好。公共场合的亲密让小乐脸上有点发烫,夭夭比她高,还穿着高跟鞋,身后的压迫感化成温暖,把羞涩都融去了。
“妖精还是蛮体贴的。”小乐心里美滋滋。
当她们两人走出Friday’s的大门,两双一直落在她们身上眼睛才收了回来。
“嘿,郭鸣。”其中一个男人说,“那不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吗?怎么跟个女人那么亲密?搞GAY啊。”
“操!”郭鸣不爽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敲,“你TMD的有没文化,女人那叫蕾丝边!”
“喂,重点不在这里吧,重点是,还没结婚呢这就给你戴绿帽了,婚后你就歇菜吧你就。”
郭鸣歪着嘴:“这女人不好惹,本来她家老头都把她弄回家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捅了自己一刀就又翘家了。我靠,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啊,再叫什么‘白沏’人也是黑社会啊。我怕结婚以后看我不爽了隔三差五地给我来一刀,我受的了嘛我。”
郭鸣朋友听得哈哈大笑:“你怕什么啊,没有你老爸的钱‘白沏’早就黄了,就算现在要是你不爽让你爸把资金给抽走,白沏立马就得夸。黑社会怎么着了,黑社会也离不开钱!没钱就是个空鸟蛋!所以你不用怕,夏知遥虽然和她爸不和,但是谁都知道她向着她死掉的老娘,她老娘死前让她结婚,保住白沏,她不会不从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