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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不看电影,他说还不如弄成乐器练习室,摆个钢琴之类的。
我们公寓里面,除了夏洛克喜欢古典音乐,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包括我。虽然我现在被夏洛克抓起来跟他一块去学小提琴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懂古典音乐。不过我也没有听流行音乐的习惯。
不是有那种列人生最重要的五样东西吗?
赫德森太太偶尔会玩这些测试。通常有家人、金钱、朋友、才能等等,其中还有一个选项是音乐。
我是不会选音乐的那个人。
话说远了。
阿尔伯特进家庭影院的时候,连灯都不开。
我怕他暗中打我,所以只敢在有灯的走廊跟他说话。
阿尔伯特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并没有),在光线不明的地方下,好像会发出绿光一样吓人。我靠在门框边上,视线在屋子里面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灯的开关,靠门的墙面干干净净,跟把我划船求生用的桨拿走一样。
他还不说话,空气里一阵窒息的凝固。
不得已,我只能板着脸把事情解释了一次。
我这次干脆地把他特工的身份揭开了。
下次他做事也不用瞻前顾后的。
我昨天细想过阿尔伯特没有出手的原因,会不会与他想隐藏他的身份有关。
我觉得这个聊天是今天晚上最难受的时刻了。
阿尔伯特跟麦考夫一样都有上位者的威势。
不过麦考夫从来都没有用冷暴力对待我。就算在早期他不太看得惯我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冰冷的气息。阿尔伯特的这种情况让我棘手的是,他是教授和路易斯的哥哥。他对我不客气,我还不能无视他,不能对他没有礼貌。
老实说,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不该是那种互不打扰彼此生活的泾渭分明吗?
像是我就算惹阿尔伯特不高兴,那也和教授、路易斯无关。
他惹我不高兴,我也不会在他背后搞事,诋毁他。
阿尔伯特这一点做的不如路易斯早期。
不过我跟他讲道理说「他不应该生气」的时候,阿尔伯特似乎也听进去了。
这让我稍微觉得整个过程不会太糟。
毕竟结果还是说开了。
我回公寓的时候,才后知后觉一种名为沟通的重要性。
果然,沟通是可以有效地解决问题的。
事实上,我虽然很懂这个道理,但是有时候我又并不觉得有这种必要性,尤其是我和对方并不熟悉的时候。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就我而言,我并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要让某个人面对我的时候必须是开心的,哪怕这个人是因为我而情绪不好的。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这个想法很清醒很独特,也很成熟。
不过老实说,我更多的是在保护自己。
不知道大家对于「让某人开心」这种事,第一反应会想到什麽?
我其实第一个画面是「要成为小丑」。
就是那种滑稽,扮丑,哪怕表情伤心,都会成为笑料的小丑。
而小丑的工作就是「讨好」。
一般来说,大部分时候,我对「讨好」这个行为是比较排斥的。
这不是独立意识,而是因为过分自卑才会引起来的自负心理。
我明确自己是讨好型人格。
我大概是我读初中的时候才意识到我是讨好型人格,我在家人面前是没有尊严的。
我因为和弟弟不是同一个母亲,被讨厌,还得要装作不知道,积极地準备每次见面的礼物。因为我得让他高兴,得顺着他。
另一个叔叔总是希望我住在他家里,但是我妈妈很不喜欢我出现在她家,所以我每次在她家做任何事情都会被指责。无论做什麽事情都会突然被提起声音批评,而且她一定会在公衆场合批评我。我以前对此也没有什麽知觉。直到有一次我擡起头,不小心撞见周围一圈人都用可怜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全身都在发颤。
我是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忘记这种冰冷又耻辱的感觉。
因此,在外,我反而会很强势很争脸面,会故意忽略掉自己狼狈的模样,假装我是一个很独立很潇洒的人。对我来说,这样做某种程度上可以维持我内心的平衡,就好像在证明我其实并不是那种廉价的小丑。
目前为止,我觉得我做得很成功。
至少大部分人看来,我都是这样毫无牵挂,稳重自持的人。
如果教授要我无论如何地得让阿尔伯特接受我,要让他开心的话,我会觉得很受伤。
虽然我面上肯定不会说什麽,也会听从教授的建议,先做好我自己的那部分,但是我会觉得教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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