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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贝克街当夏洛克室友(490)



然而,见到我这麽服从安排,夏洛克似乎反而不太满意,并没有就此结束,像是漫不经意间,说了起来,“其实不让兰尼参与这个案子,主要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你的熟人。”

“……”

我觉得,我和艾琳·艾德勒之间不算是熟人。

不过,我对夏洛克这种类似陷阱一样的发言,已经很习惯性地不轻易开口,而是看向华生的方向。华生则在摇摆不定,不确定要不要跟我透露更多的事情。

夏洛克见我答不上来,笑了笑说道:“或许……我是说,我突然想到,你参与其中的话,也许会引起一些其他的变数,让整个情况变得更加複杂而有趣。”说完之后,夏洛克嘴角里面透露出来的的笑意,全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我对夏洛克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表示敬谢不敏。

可不说常说这样的一句话吗?

「一个人最大的软肋通常起源于他们故意回避的事物。」

我在这件事不能怵夏洛克有任何安排和决定,态度和回答依旧充满弹性,“只要福尔摩斯先生不会认为我会感情用事,耽误事情的话,我愿意配合。”

夏洛克一向是坐在主位位置,我刚好是坐在他右手侧。在我表忠心的时候,夏洛克便望着我,我甚至可以看到我在他眼瞳上的投影。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深刻的光芒,“这个案子和你认识的莫里亚蒂教授有关。”

这话一落,我陡然间觉得自己的血液冷了一瞬。

面前的夏洛克的神情丝毫没有松懈,我仿佛看到他目光深邃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推理和预测。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我不得不面对一种我陌生又熟悉的紧迫感。

我的心跳声在这个寂静的瞬间仿佛回蕩成了鼓点。

我发现,我潜意识里面并不否认这种可能性。

我莫名想起第一次在莫里亚蒂教授用餐的那天晚上,在打算回去的时候,莫里亚蒂教授送我到车子边上。我停的地方离他家门口有一小段距离,所以教授也陪着我走了一百多米。在微弱的路灯下,我们的身影交织在夜色中。

莫里亚蒂教授对我表达感谢,同时用着交心的轻柔口吻说道:“兰尼,如果我和阿尔伯特兄长不在的话,还请多多照顾路易斯,可以吗?他长这麽大,还没有多少交心的同龄人。希望你能成为路易斯的朋友。”

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在意这番话语。或许是因为我只关注教授感谢我的前半句话,也或许是因为教授总是轻松,时不时言辞间充满了戏谑,而我更多地把这当作是他一贯风格的一种表达方式,并未深究其中的含义。毕竟,教授是个善于保持神秘感的人,很难捉摸他真正的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句话背后隐藏着莫里亚蒂教授对未来的一种不安和担忧。原本那样一场普通的别离,如今在我心中涌动着不同的情绪下,好像教授曾经的轻松与幽默也被一层深沉的阴影所掩盖了。

我禁不住开始思考,他已经要完全舍弃自己教授的身份了吗?

我很意外,这会来得如此突然。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置身于这个故事之中,即便我拥有漫画的种种线索,也无法完全揭示其所有的剧情走向。主导整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即便是神明,亦未必能够轻而易举做到,更何况是一个如我般普通的个体。

这种认知让我不禁反思,面对故事的发展,我是否能够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又是否能够在这个複杂的人际关系之中找清楚自己的位置。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面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注意到夏洛克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抿了抿唇,对着夏洛克,坚定地说道:“好。”

这个“好”的意思包括多重含义,“我明白了”、“我会参与”、以及“我做好心理準备了”。可这样简短而坚定的回答,我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次不可逆转的选择,如同刚刚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华生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带着不满的情绪说道:“夏洛克,你无缘无故吓兰尼做什麽呢?”

这句话让我心情陡然一松。

华生接下来便跟我说,也是跟赫德森太太,诚实地说道:“案子的目标对象是艾琳·艾德勒。这次案件的任务目标是回收一张英国皇室成员的丑闻照片。这案子不太适合兰尼处理。”

赫德森太太这一听案子的内容,也跟着对夏洛克说道:“让兰尼处理熟人这种案子,太不适合了。”

夏洛克不置可否,只是看向我。

“兰尼,我们来假设一个问题,如果莫里亚蒂教授就是犯罪卿,你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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