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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夏洛克觉得我不能直接喊「麦考夫先生」,那我就要认真全部做好,我决定把全名都加上。
伴随着我的想法,不一会儿,黑色玛莎拉蒂的后排也跟着坐满了三个人。车内因为三个人,而立刻显得拥挤不堪。我贴坐在靠窗的位置。座位之间狭窄的空间让我感到有些局促。我很快就闻到车子的黑色内饰散发着淡淡的皮革气味,而窗外的风景如闪过的背景般迅速消失。
很快地,身旁的两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对话也跟着转移了我的注意。
我也不再过分地关注这个拥挤的后座上面了。
麦考夫上车后,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空耗时间寒暄,直截了当地和夏洛克聊起了正事。我则一旁竖着耳朵,默默地倾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我从他们的对话里面大致拼凑出了整件事情的全貌。
昨天下午,麦考夫给夏洛克打电话,原因是关于住在他隔壁的外交官文森特。根据麦考夫的陈述,外交官文森特并不了解麦考夫具体的政府职务,两人仅是邻居关系。然而,文森特有时会向麦考夫寻求帮助,而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文森特的妹妹是一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交官妻子被害案的死者苏菲娅。因为苏菲娅嫁人后便改了自己的姓氏,且平时两人并没有直接亲密的联系,当时案子牵扯到政府人员,部分信息也被保密,导致周围人并不了解文森特与苏菲娅之间还存在着亲属关系。
苏菲娅婚姻生活是文森特不过问的。事实上,自从两人的父母去世后,两兄妹之间的关系就像失去了紧密的纽带,几乎断绝了。文森特连苏菲娅的结婚都并不清楚,直到她和丈夫哈罗德同进同出,备受瞩目,被视为外交官模範夫妇之后,文森特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婚礼现场邀请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少量的亲朋好友,而苏菲娅除了自己的好友梅莉之外,没有通知任何其他人来参加婚礼。
由于去年的案件,文森特才知道苏菲娅与其丈夫相处之间多有龃龉,彼此相处不合,几度闹过分手事件。当时的公衆第一次知道这个案子时,他们也都认为苏菲娅死于不幸的意外。
如果没有因为心情喝醉酒的话,苏菲娅就不会在桑拿房里面深陷醉酒带来的意识昏迷,也不会遭遇不幸。要知道,正常人都没有办法在高温的桑拿房待十五分钟以上,更别说超过三十分钟。
不过,后来苏格兰场的警察在调查苏菲娅丈夫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正如苏菲娅丈夫所说,他们是在国际峰会举办当天才发生争吵,苏菲娅再次提出离婚,苏菲娅丈夫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并且还是跟往常一样带走她平常携带的工作挎包,等待苏菲娅再次心软,放下一切前嫌,再次共同合作。
警察带着工作背包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苏菲娅平常习惯使用的翻译用的麦克风、补妆用的化妆品、满足嘴馋时的小零食、矿泉水、钱包和其他各种小东西。
苏菲娅丈夫说,他之所以会带走工作挎包,除了因为希望苏菲娅心软,还有就是因为这些準备工作本来都是他在做的,他会尽力满足苏菲娅的需求,讨她的欢喜。
然而,警察在检查挎包内容的时候,发现麦克风出现了故障,当时并不能工作。如果苏菲娅丈夫真的一如既往地期待着苏菲娅能够按时参与国际峰会的话,肯定能够发现苏菲娅最爱用的麦克风存在问题。
其次,同样是与现场翻译有关系,苏菲娅丈夫哈罗德真心希望苏菲娅及时赶到的话,为什麽另一名希腊语同声传译员在国际峰会前二十分钟的时候就到场了。他不是只会让苏菲娅作为自己的翻译吗?
关于这两点,苏菲娅丈夫无法解释这一点,于是警察认为这不是一件意外事件。
与此同时,法医在考虑到桑拿房的特殊环境下,经过调查,同样发现死者体内的酒精量并没有达到能够让死者陷入昏迷的程度。可死者身上也没有存在任何外伤,并不能推出外伤致死对方昏迷的结论。同样的,死者体内有什麽类似安眠药等致使人昏迷的药物。
如何让一个有清醒意识的人在桑拿房中待至昏迷,甚至致死,是成了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
辩护律师就这一点来辩驳哈罗德无罪。
检方和陪审团认为哈罗德隐瞒了自己某种特殊的手段。
在整个案子过程中,苏菲娅丈夫是有行兇动机——阻止妻子和他离婚。
且当时哈罗德在国际峰会上种种违背往常习惯的举动,也让人无法忽视他早就确定苏菲娅绝对不会来参与现场翻译工作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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