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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认为我不听话,要硬上是吧?
我们的电梯没有按数字,而阿尔伯特又一直按着关闭电梯的键,到现在都没有进一个人。我扫了一下按键和紧闭的门,再看一眼监控的方向,我在寻思着,要不要敲他脑袋,就在脖子上狠狠一劈之类的。那我们这下梁子就会结得更深,那我就对不起教授和路易斯了。
他们这麽善良美好的人怎麽会有这种讨厌的哥哥呢?
不得已,我站定,把自己裤子的口袋翻出来,低头说道:“我真的没带,你这下信了没?”然后我又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拍拍扁扁的自己,从声响上也听得出我身上什麽都没有带。
阿尔伯特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能屈能伸那麽快,重新站直。
我继续用无辜的语气,说道:“我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就把人救出来了,连鞋子都没有好好穿。我怎麽可能还会带那些东西?你为什麽要这麽兇?这样就很讨厌。”我趁机说几句自己的真心话。平常为了做个体面人,就不愿意说这些让彼此下不来台的话。趁现在能多说几句,肯定要骂骂他。“我不知道你对谁怎麽样,我觉得你对我很无礼粗鲁。”
对,就是没有听我的话做事,不愿意按照我的心思说话。
这就是没礼貌和粗鲁。
我要PUA他。
阿尔伯特的目光因为我的话闪了闪,嘴角微微动了动,显然被我的话击中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和我自觉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你全名叫什麽?”
“哈米什·福尔摩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我现在的手牌就是拿麦考夫·福尔摩斯来压他。
阿尔伯特皱了皱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两个弟弟。”
我见他退了一步,更是乘胜追击,“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曾有过妹妹。”
抱歉,家人们,我喝醉了。我这句话冒出来的时候,我当场就后悔了。打信息战的时候,固然是己方信息多过敌方,可以制造更多的心理博弈的胜算。然而,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阿尔伯特表情顿时一变,紧抓着我的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顶着这张脸,在说这种话,是什麽意思?”
他的情绪来得很急,我压根就没有来得及分析他到底在想什麽。我事后才反应过来,兰尼是因为婕米·莫里亚蒂的设计而死的。如果面前顶着兰尼的脸的人知道婕米和他们有关,那是不是在说,兰尼认为自己是被莫里亚蒂害死的?
不过,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还是先得把这人撂倒。
手随心动,我正要擡手,给他的腹部来一下,这个时候,电梯门突然缓缓地开了出来。又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电梯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麦考夫·福尔摩斯。
如果今天有翻黄历的话,上面应该写着「今天不宜出门,容易冤家路窄,碰到熟人」。
我的手又软了下来,就像是正在和别人打架的孩子,一看到老师,立刻乖乖收手,连头也忍不住低了下来,不想被麦考夫·福尔摩斯看到自己的脸。
阿尔伯特并不愿意松手,于是趁机想要揭穿我的谎言,“麦考夫先生,这个年轻人说他是您的弟弟?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手机或者证件证明,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这句话就是要堵住麦考夫会把我带走的可能性。
因为如果麦考夫不知道我的名字,却还想要因为我的模样要带走的话,他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相反的,阿尔伯特有执行的逮捕权利。
毕竟,我是个可疑分子。
麦考夫的视线在我和阿尔伯特面前扫了一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阿尔伯特的想法,于是他说道:“你不要攥着他的手那麽紧。阿尔伯特先生,我很少见到你做出这麽失礼的事情,放开他。”
阿尔伯特的手并没有松开,因为他非常了解麦考夫从第一次见到我在莫里亚蒂家出现开始,就是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他觉得,麦考夫会把我带走,自己单独审问。阿尔伯特说道:“他牵扯到一起意外事故。现在他又是满口谎言,还说他自己是你的弟弟,这种性质很严重。麦考夫先生,你不会是看到这张像是兰尼先生的脸,就心软了吧?”
“……”
果然我这张脸很好认。
不对,说好外国人对东亚面容会脸盲的呢?
我和阿尔伯特前前后后才见几次面,他怎麽不会脸盲?
我想不通原因,麦考夫则在我的对面轻轻嗤笑一声,“哈米什,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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