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谁！柳涣雪第一时间想的是参姑往，却发现一览无余的地方没一个人影。方圆十里都被他销毁，不管是不是参姑往制作的小鬼还是什麽邪祟，依稀尽毁。

柳涣雪心生疑惑，沈吟阙和楚栖故却不说话了。最后才干巴巴地道：“柳仙君啊，这声叫有可能不是魔界的人，有可能是你之前在上面的人发出来的。”

“？”

楚栖故冷冰冰地道：“魔界已毁，多谢柳仙君。”

柳涣雪不知该说什麽，只是想着给这些魔弄个墓碑。接着就听到笛声，时候腿脚不受控制地变轻，不，是整个人都变轻了，他离开地面往上飘。

随后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一把，与兰御城四目相对。

“师尊。”

他这麽一喊完，沙尘尽起，柳涣雪把兰御城护在怀里。他可以感觉到兰御城在微微颤抖。

黑化值降下来了，魔窝也已经一锅端了。

-

“师尊！”

“怎麽了？”柳涣雪不明所以，擦去兰御城睫毛上挂着的眼泪。这孩子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对我抱有这麽大敌意，现在说哭就哭，没人惹他也要哭。

“我送你们回去！”沈吟阙爽朗的笑声传来，柳涣雪和兰御城就出现在璨林窟的老巢里。

崔苑似乎把郤良给治好了，阿揽姑娘把郤良抱在膝上笑。

几人联手将这窝给炸了。

晏回环沖到柳涣雪跟前抱住他。“你怎麽就突然消失了？我们找你差点把整个谢清宗都给翻了！”

“抱歉。”柳涣雪看兰御城一眼，他还眼眶鼻头红红，要哭不哭的模样。

“奇怪，怎麽会变成这样。”

“叠笙回来之后把我们带到岩石旁边，我们就被带过来了。好在你没什麽事。”

“多劳晏兄牵挂。”柳涣雪礼貌道。

“现在……我们该怎麽回去？”

“明怜之的事情……”

晏回环皱了皱鼻子：“也对。还得对付这讨人厌的重魔术。”

崔苑抓了几只月光蠕进小方盒子，说是可以治病。随后直起腰来看着晏回环。

晏回环：“……”

崔苑：“……”

柳涣雪不知道他们在对视什麽，只是走到明怜之面前。奈何他们神情相似动作一模一样，让人看着头疼。

突然，他想到一个法子！

柳涣雪心道：“无衣仙人，把我和明怜之送到魔界。”

随后，他便消失。

柳涣雪趁着明怜之们不注意，把真相符打在他们身上。真相符能明真像，只是副作用太大且影响範围极大，只能带到魔界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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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阙东倒西歪坐在云上，楚栖故牵着绳子的一端走在前头，另一端连在沈吟阙手腕上。

“栖故长老，为什麽你要牵着我啊？”他笑嘻嘻。

楚栖故简洁明了：“离不开你。”

沈吟阙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乖乖坐在云里。“那个栖故长老，其实我之前不是故意讨厌你的，只是你太冷了……”

“哦？”楚栖故回头，直勾勾看着沈吟阙，手一松，绳子掉在地上。

“干什麽？”

楚栖故不语，眼尾有些红，突然往云上一扑，双手撑在沈吟阙两侧。“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不讨厌不讨厌，除非你和我下凡间喝酒陪我玩！”沈吟阙道，“还有就是，你不许去告我状。”

“嗯？”

“我偷偷下凡，你不许告状。”沈吟阙看了眼楚栖故，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为难人了，忙改口道，“不这样也行……”

“好。”楚栖故握住沈吟阙的手，“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要罚一起罚。”

“嘿呦，多年不见你的变化还挺大的嘛。”沈吟阙嘻嘻，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为难楚栖故，“不过等庆典结束之后再去吧，现在我也没空。”他说着往云下探去，柳涣雪站在明怜之面前，跟教官指挥一样。

他嘴唇动了动，随后，明怜之们全部炸开，血肉模糊！只留下一位。

本就倒塌的魔界建筑更碎了，地动山摇方圆百里都被影响。

“他在干什麽？”沈吟阙喃喃。

莫不是不知道真相符的影响很大，不仅仅是对外界，对自身也有影响。他不善罢甘休，突然奋起沖破魔界，到了璨林窟窝把明怜之往地上一放，朝黑漆漆的上空飞去。

真相符一张又一张，跟打印机一样往外飞。柳涣雪手腕处疯狂喷血。

“柳仙君你在干什麽！”沈吟阙忽然慌起来。

“镇邪，除……孽。”柳涣雪说，不，是想这话的时候已经很勉强。

“看这阵势他是要把自己耗尽啊。修真界妖孽极多，加上近几年各门派弟子不振作使得妖孽猖獗，一个人，在短时间之内全部清理，相当于一天还大半辈子欠下的债，很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