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必须搞清楚。黄鹤楼阿房宫同时被火烧，为什麽他不怕火而我就怕。”

沉默一阵，柳涣雪突然想到方才电影里的四位少年，便问道：“那仙人，涣雪能否问一个困扰之疑？”

“可以呀，你说就好。我要是知道我告诉你！”

“曾经有四位惊才绝豔的少年，醉翁亭、黄鹤楼、滕王阁、湖心亭。现在这四位仙才都去了哪里，怎麽杳无音讯？”

“这个……嗯，容我好好想想。”

沈吟阙想了好久，打了个哈欠之后，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依旧躺在地上，眼中那股放蕩不羁桀骜不驯也少了许多，“嗯，醉翁被一只红色燕子取了心身死。”

柳涣雪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个不太好的问题，正想打断，却被沈吟阙伸手拦住了嘴。

“我要说第二个。我。黄鹤楼。”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嗯，如你所见，我活着。”

“至于第三个嘛，嗯，滕王阁。被捉道地狱当了摆渡人。听说是日水而死的，倒是很可惜。唉……”

“第四个，湖心亭。冻死的。”

沈吟阙简洁明了，说完了这四位惊才绝豔不可一世的四大仙才少年。他们风华正茂，似乎除了黄鹤楼沈吟阙，别的都死了。柳涣雪扼腕叹息，“到是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我们这四个人，都是同修同门，后来人生南北多歧路都分开了……不瞒你说，这四个人中就我最先死。其实也算不了死，就是先沉睡。唉，都怪我太心高气傲了挑衅神仙，不然也不会落得一大堆姑娘为我哭丧的下场。”

“嗯，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活的。不对。我先先后后历经了三辈子，前两辈子都死在栖故长老手里，后来挑衅神仙才沉睡的。”

“你是怎麽死在栖故长老手里的？”

“谁知道啊，栖故长老阴晴不定，心情跟岭南的太阳一样，忽晴忽阴。我好像是跟他打斗然后被他一剑刺死的。嗯，是不是很惨？”

柳涣雪不好说，毕竟面对仙人，不好说。

“我个人感觉我挺惨的。”沈吟阙笑了笑，“不过自从我醒来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动不动就哭。当然，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冷面西施不肯笑颜的模样。”

第一世——

“沈将军，南师傅让你去议事亭讨论事情。”

沈吟阙看了看自己的军队，点了点头，“知道了，本将这就去。”

南义韧对沈吟阙道：“吟阙啊，你与北山阿房宫栖故长老感情如何？”

“不喜欢他。他很讨厌。天天摆着副欠他五百万的表情。”

南义韧嘴角疯狂抽搐，他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其实呢，为师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嗯，就是呢……”他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汗一边瞥沈吟阙的脸色。

“嗯，南缘山打算与北山结盟。”

沈吟阙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见徒弟表情不太正确，南义韧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喝茶。消消火。”

沈吟阙盛情难却，只好不情不愿地端起素来讨厌的茶一饮而尽。南义韧道：“其实呢，我们现在也是出于无奈。现在魔界攻打仙界，神仙不帮忙反让我们南缘山处理这件事……”

“你也知道的，南缘山最近也在处理联姻之事，手头有点紧。其他地方也有事情要做放不开手，现在只有北山阿房宫主清閑无事手头充裕，你对他有什麽怨恨回头再说，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

沈吟阙：“……”

“那你跟我商讨什麽，直接决定就好了啊。”沈吟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沈吟阙是五星上将沈发之子，身份尊贵，让他拜温温和和没什麽脾气同时也碌碌无为的南义韧门下，属实是很委屈沈吟阙了。

沈吟阙没有违抗父亲的命令，还是掰了南义韧为师。但是几乎与他平起平坐，没有丝毫师徒之间该有的边界感。

南义韧说道：“过几日，我们会赶往前线与栖故长老回合抗魔。”

几日后——

沈吟阙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里，听马车外南义韧赔笑着说：“栖故长老，真是不好意思，小徒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出来见栖故长老了，免得小徒把病气传给栖故长老。”

沈吟阙：“……”

小沈病人重重地锤了马车墙壁一下！直接把马车墙壁打穿了。一声“砰”的巨响，楚栖故和南义韧面面相觑。

“栖故长老别介意，小徒脾气有点不好。素来又是个要强的，听别人说自己病了难免心情不好。只好找个马车来发洩了……”

“无事。能理解。”楚栖故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