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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的长影(55)

作者:风里有酒 阅读记录


安隅面上有一瞬的茫然,大火?

谢帆:“她偷到一个打火机,在晚上夜深的时候,点燃了房子。可只烧了她所待的那一座屋子,一场大雨下下来没多久火就灭了,那晚只有她死了。”

安隅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的咯吱响,他想;这麽说她是自杀,而不是他杀?

谢帆没有喝水,只是紧紧握着水瓶:“她还说,她很后悔没有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如果当时答应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说完他看向安隅。

安隅脑中如一团线,越理越乱,越扯越紧。可他有强烈的感觉,谢帆的这句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身后的草丛歇下,不再发出声响,风也停了,,闷热的四周让安隅觉得呼吸都带了火。

两人走向茅屋,这里就如谢帆所说,什麽都没有,简陋至极。

安隅轻轻推开门,但门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动静,摇晃两下后砰的一声关上。

按照两人原本商议好的,安隅先弄出点血迹来,抹在刀上交差,他割伤手掌,强烈的痛感让他脸色难看。

谢帆见血迹有了,立马按住他的手:“可以了,再深的话到时候长肉会难难受。”

安隅捏紧了冒血的手掌,将血都滴在刀上,这样显得血迹更多,造成一种他‘受伤很重’的错觉。

谢帆没多做耽搁,拿着刀推门出去了。

安隅从背包中掏出止血纱布,又抹了些防止发炎的药,自己随意包扎了一下。可直到他做完这些,那扇破败的门也没有再次被推开。

谢帆还没回来。

茅屋外只有一片蝉鸣,听不到说话或者动手打斗的声音,会不会除了什麽意外?

安隅等得有些焦心,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他猝然起身,伸手準备拉开那道门,却又立即停住。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安隅立马伸手按向藏在身上的匕首,门轰地一声倒塌,外面的人一脚踹烂了本就摇摇欲坠的门。

安隅被一阵灰尘呛得偏脸,再度侧头,却见谢帆被挟持,面颊高高肿起,上面有着红紫的巴掌印。

林刚狞笑:“你还真以为你们俩这些小把戏能骗过我?把你身后藏的东西拿出来,扔到我这里来!”

安隅看向谢帆,他被禁锢着,脖子以上都无法动弹,因为脸上的伤,他没有办法再做出什麽表情,只能定定望着安隅,眼神里充斥着懊悔。

林刚显然兴奋极了,他催促道:“快点!我就说你俩有猫腻,不是喜欢他?那还不把东西扔过来!”

安隅按在身后的手缓缓抽动,一边说:“你冷静一点。”

被他藏起来的匕首已经拿出来,他缓缓放在地上,视线紧盯着谢帆,“东西可以给你,但不要伤害他,你犯不上现在再背上一条人命,你也知道村长让你来就是用你背锅,不如做个交易?”

林刚眼珠子提溜转,冷笑道:“你以为我傻?就算村长不怀好意,难道你就能让我全身而退?”

安隅见谢帆的脖颈已经开始滋滋冒血,立马将匕首踢给了林刚。

“我没办法让你全身而退,难不成你就甘心看到村长全身而退吗?”

……

与此同时,茅屋二三十米外的歪脖子树下。

背着大黑包的村长正一手扇风,一手遮阳,嘴里还念叨:“这鬼天气,热死人……”

他探头探脑,想要看清茅屋里面的情况,奈何他站的角度是完全对着茅屋侧边的,根本看不见里面。

加上一路劳累,又等不到林刚的信儿,只能靠着树稍作歇息。

昨夜等林刚走后,村长又叫来了王满,瞎子不能用平常的土葬,可这深山里火葬又不方便,所以深更半夜他伙同村民一起把瞎子的尸体搬去了桥村前那条长河里。

这也是后来林刚折返回来,和他提的条件。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是采用了林刚的建议,这样看来这船仔果然和安隅串通好要拉他下水。

他暗骂;果然贱人生的也是贱种。

殊不知身后的黄雀已经悄然而至。

第 29 章

林刚情绪激动,手上的动作也有些不受控制。

谢帆觉得血液的余温在脖颈间消散,连衣领都被染得鲜红,他现在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是林刚的呵斥:“你不要往前!”

安隅立马退回,双手擡起:“我不动,你不要再让他流出更多的血,你现在还有个人质,要是这个人质没了,你觉得我会不会和你鱼死网破?”

林刚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安隅说的话也正中他心思,他不想看到村长做了这麽多髒事儿后还能拿着那些钱在外面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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