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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的长影(32)
作者:风里有酒 阅读记录
矬子点了点头,又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满是担忧道:“我们真...的能能给她们报仇吗?我真的可以,去去外面生活吗?”
谢帆点头,笑着道:“一定可以,到时候我出去做事,赚钱给你去瞧病,咱们都会好好的。”
矬子从出生时就患有小儿麻痹症,身体也会因为时间推移,産生更多其他的并发症,如果不及时干预治疗,生命过不了多久就会走到终点。这几年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巨大的变化,只是淋一点雨就能让他躺下,好几天都下不了地。
所以谢帆才会特意来一趟。
矬子宽心了一些,又问:“村,村长同,意让他去祠堂,会不会出什麽事?”
谢帆:“不会出什麽事的,他没有让别人脱层皮算好的了,别担心。我先走了,你记得吃药,别总舍不得。”
矬子的药是谢帆好不容易弄到的,价格也不低,所以他服药经常不按时,等到了实在难受得紧了才会吃药。
谢帆因为这个事说了好多次,可奈何矬子脾气倔,说了也没用。此刻一提吃药的事,矬子就转过身去。
谢帆只好曲线劝说:“这几天你要仔细盯着,可不能再感冒不舒服,不然安隅出了事怎麽办?而且你看,前天你在祠堂前做的就很好。”
矬子一听,果然积极了些,在谢帆的注视下吃了药。
他还有些担心,那天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谢帆很轻地笑了声,眼角的红痣也跟着跳动:“这才哪到哪?忘了他以前怎麽对杨姨的?下次可以再重一些。”
矬子捏紧了拳头,暗暗点头。
从矬子住处出来后,谢帆直奔祠堂。
中午下菜的那一户已经开始着手準备,祠堂里面要重新烧纸钱和烧香燃烛,那张写好名字的纸被压在了肉碗下,为的是保佑这张纸上的人顺遂平安。
小喇叭又被开啓,念佛声如昨日那般直穿人心。
谢帆眼神冷漠地站在树下看着,看摆下菜的人满脸虔诚,抚顺再抚顺那张写有他名字的纸张。
这些人和当初做坏事时的嘴脸真是天差地别。
他出神的想着,若是多年的祭拜,带来的是反噬该多好?
突然,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搭在谢帆的肩上,他心中咯噔一下,嘴唇霎时微微发白。他回头看向来人,又松了口气。
是安隅。
“人吓人会吓死人,下次不要这麽玩儿。”谢帆有些生气,冷冷看了他一眼。
安隅怔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你胆子这麽小?还是小时候被这麽吓到过?”不应该呀……瞥见他发白的唇后,又自我反思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谢帆面色不好看:“和胆大胆小无关,总之下次不要再这麽做了。”他没有否认安隅的猜测,只是说着下次。
树上还偶尔落下几滴雨水,砸在脚边的低洼积水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滴答’。
安隅上嘴唇碰下嘴唇,半天憋出一句:“抱歉,下次不会了。”
谢帆愣了愣,片刻间唇间便恢複了血色,扬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从鼻腔里轻轻‘嗯’了声,表示接受他的道歉。
一时间二人之间便安静下来,安隅余光瞥向身旁人的神色,见谢帆不再面无血色,便找话问道:“晚上是谁家下菜?不是每天的中午和晚上都会换人?”
谢帆点了点头:“晚上应该轮到林叔家了。”
安隅眉梢一挑:“林国龙?”
真是够巧,倒像是特意安排的。
谢帆猜到他在想什麽:“就算今晚不是他家,换个人,你进去也什麽都看不到。”
安隅不置可否:“得到晚上才能知道,话可别说太早,万一呢?万一有人在你们之间浑水摸鱼……”
谢帆:“你们?我和他们可不是一类东西,话要说清楚才行。”
安隅被兇还挺开心:“原来假兔子也会咬人。”
谢帆懒得理他这话,转移话头:“李仕呢?怎麽就你一个人。”
一提这个安隅就来气:“他睡得昏天黑地,闹得我闭眼就跟在开摩托似的,那呼噜不知道怎麽就这麽大声。”
好不容易闭眼睡过去,又被吵醒,就这麽反複几次,加重了精神衰弱。也不知道住的那家人怎麽忍的。
中午的下菜没什麽特别之处,安隅站了一会儿,见周围原本围观的人也都渐渐散开,便和谢帆一起回去了。
李仕还在呼噜呼噜,睡在安隅的竹床上,大门一开一关他毫无所觉,连呼噜都不带停一下。
安隅受不了,一脚踹上去,李仕当即滚下床,睡眼惺忪茫然问:“又地震啦?咦……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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