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也忙去搬，清出道路后，男人就不用淩肆帮忙了，对淩肆又是道歉又是感谢。

淩肆用衣角擦去手上的灰尘，牵起顾浔的手，继续往酒店方向走。

掌心触摸到记忆中的薄茧，熟悉的摩擦触感到底让顾浔没舍得放开，任由淩肆牵着。

走过热闹的街区，平静的夜悄悄降临。

顾浔的腿受过伤，淩肆担心走久了会酸累，轻声问：“要不要坐车？”

明天还有演奏会，走路回去就太晚了，顾浔点头。

-

酒店。

顾浔洗漱完，正吹着头发，吹风机发出沉闷的呼呼声，蓦地想起什麽，关闭吹风机走到床头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顾浔去开门，从酒店服务员手上拿到东西后径直敲对面的门。

顾浔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细长的脖颈，小水珠蜿蜒而下，打湿了薄薄的白T，雪白的皮肤衬得他清泠泠的，格外诱人。

淩肆打开门瞧见他这般模样，喉头一紧，哑声问：“怎麽了？”

“给你擦背，”顾浔拿出消肿药膏。

淩肆伸手够够后背，请求道：“我够不着，你能帮我吗？”

顾浔走进房间，桌上的电脑屏幕亮着，看样子淩肆在工作。

淩肆坐在床尾，撩起衣服，露出宽厚结实的后背。

果然有一块红肿了，顾浔挤出一些药膏，按说明书那样先在手掌摩擦生热，再在肿的地方揉按。

细腻的手掌按在痛处，皮肤微热，半晌后淩肆问：“顾浔，我想明天去看你演出，行吗？”

去过七年已然没法追回，他没资格求顾浔原谅，也很怕顾浔哪一天又回美国，总想在有限的时间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他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可又担心顾浔会烦他。

据顾浔所知，票已经提前售光了：“你哪来的入场券？”

“你答应了？”淩肆转身，面色语气均透着喜悦。

顾浔拍一下他的背示意转过去，淩肆愉悦转身并解释什麽是黄牛票。

过了几分钟，顾浔停下按摩，“可以了，”起身将药膏放床头柜，走进卫生间洗手。

淩肆放下衣服，跟在后面提醒：“记得吹干头发。”

顾浔抽一张纸擦手，瞟一眼挂在墙上的吹风机，“吹风机坏了。”

“那你用我这儿的，”淩肆脱口道，“我帮你吹。”

见顾浔没反对，淩肆进入卫生间，取下吹风机，调整合适的温度与风速，熟练地撩起细软的栗棕色发丝。

顾浔背对着洗漱台，后退一步，坐在干净的台面上，微低着头。

淩肆注意力集中在吹头发上，也跟着往前。

头发吹至差不多全干时，淩肆无意间一瞥，霎时脸红心跳。

镜子里的两人姿势极为暧昧，他不知什麽时候已站在顾浔双|腿间，恍惚间仿佛回到川城那晚，他也这麽吹头发，顾浔贴着他，不安分地动手又动嘴。

好闻的沐浴清香由鼻腔直沖脑门，往日种种画面浮现于脑海，吹风机呼呼声盖过他微促的呼吸，却没法遮掩渐起的生理反应，淩肆悄悄后移。

顾浔倏而擡头，“你躲什麽？”

淩肆慌乱的眼神瞟向别处，躲避顾浔的对视，喉结滚了滚，结结巴巴的，“没，有点热。”

片刻后，“好了。”

淩肆迫不及待放回吹风机，想逃离并不狭窄却让他呼吸心跳都紊乱的空间。

顾浔早发现他不对劲，迅速下来堵住去路，淩肆太急没剎住车，人直接撞到顾浔。

冷不防被像牛一样壮的淩肆撞，顾浔没站稳身体向后倾，淩肆惊觉长臂一伸，把人捞回来，顾浔再一次撞到硬邦邦的胸膛。

呃......

好像不止胸膛顶着他，顾浔知道淩肆躲他的原因了。

一触碰到顾浔，淩肆体内热血立即翻涌，杵在原地不敢动。

淩肆棱角分明的脸涨得黑红黑红的，顾浔明显感受到他的僵硬与呼吸中的燥热，登时生出一丝疑惑：“淩肆，这麽多年，你是怎麽解决的？有找过别人吗？”

小老外不是含蓄内敛的人，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无疑是火上浇油，淩肆喉头干燥紧涩，猛地咽了一下，依旧回避视线但非常老实交代：“没有，转移注意力或自己解决。”只是自己解决附加一个条件，他没敢说出口。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解决？”顾浔又问。

已经不是火上加油，而是原地燃爆，淩肆跟在部队彙报一般，板板正正地：“先码代码，不行就沖冷水澡，再不行用手。”

隔着薄款运动短裤，顾浔触到的不仅是淩肆的硬度，还有热度，轻飘飘地说：“很晚了，你还有那麽多事要做，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