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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无脚鸟(142)
作者:长河落日流野 阅读记录
阿珊一直在上学,目前已经上了高中,今后可能还要读大学。
阿文替她高兴。
老道士问他:“娶妻的事情,你有什麽想法没?”
阿文叹气:“哎,这麽快就到成家的年纪了,师父,你年轻的时候,怎麽不成家呢?”
老道士敲打他的脑袋:“我问你呢!你倒开始反过来问我了?我成不成家,管你什麽屁事?”
阿文:“那师父怎麽又管我的屁事嘞?”
老道士:“你叫我什麽?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麽?”
阿文:“师父啊。”
老道士:“这不就是了!我当你一天师父,我不得为你多想一下,当然,我就问你几次,几次你都没什麽想法,那我肯定就不会再问了。”
老道士长叹一气:“哎!自家徒弟天生蠢笨,长得,啧啧,不讨女孩子喜欢,找不到老婆,那我就算有顶好的心,为你想的再多,也是无花果找蜜蜂,无济于事。”
阿文:“我长得怎麽了?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我哪里丑了?”
老道士:“哎!这话可别跟我说,我有不当你老婆,跟不当你老婆的人说去,和我说再多,也没用。”
老道士:“所以,你到底有什麽想法没,有想法,我好帮你吶!我死之前,再帮你一件事,我也好九泉之下,多睡会好觉再投胎。”
阿文和老道士说起了阿珊。
老道士:“哪个阿珊?天底下叫阿珊的女娃娃多了去了。”
阿文说,是一个富商的女儿,现今儿是个女学生,他小时候和她关系很好,青梅竹马。
老道士:“拿来生成八字,我掐掐指。”
阿文告之。
老道士席地而坐,算了算,又用阿文的八字,也算了算,算到最后,不动了。
阿文蹲下来,看他老人家,问:“如何?”
老道士没动,反而眉头急促得一抽,额头滑下来一滴晶亮的细汗。
阿文从怀中掏出手帕,给揩去了。
阿文:“师父,你给自己算断嗓子眼了?”
老道士吹吹胡子,骂:“逆徒!”
阿文:“阿珊如何?”
老道士:“是个好姑娘啊。”
阿文笑起来,非常赞同,又问:“我同她如何?”
老道士:“也算是佳偶一双,青梅竹马本就是缘分至极。”
阿文:“那师父你说,我直接去找她,说说我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毕竟好多年没见了。”
阿文一直有阿珊的行蹤,但是阿珊不一定就有阿文这几年的去向。
老道士盯着自家徒弟的眼睛看,阿文眨眨眼睛,师父眼神不动,道:“确实唐突,孩子,但是,为师算,这姑娘最近要啓程。”
阿文:“啓程?啓程去哪?她还有好几个月才毕业啊。”
老道士:“哎,那我就算不出来了,有些事算出来也不好说,唐突是唐突的,你还是去见见她吧。”
无知百合
阿文专门掏了些钱,在花市里买了一捧挂着露珠的百合,来学堂前等阿珊下学。
这个学堂大门前的这一块地方,阿文的两只眼睛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正儿八经地两只脚站在这里,同时,还有一件“等人”的事情去做,这还是第一次。
学堂门口摆着各种小摊,没有学生花钱,也有不少路过的大人小孩光顾,各种甜香的味道混在一起,蒸得热热的,烟火气很足。
阿文站在一颗树盖很大的香樟树下,踩着一片随风摇动的阴凉。
一个小女孩儿拽着母亲的手,撒娇想吃橘子瓣芯儿、撒了白芝麻做装饰的糖葫芦,她母亲也想吃,两个人穿过阿文往后面看。
阿文听到一个男声在自己的身后,逐渐逼近:“买啊买啊,我想吃。”
说罢,一家三口往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推车踱去。
一直等到三个人买完,转过来脸朝着阿文,各自横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用牙齿扯着,阿文才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在笑。
学堂的下学,是通过鼓槌敲击一颗老树上地一只黄铜大钟,来让衆人知道的。
黄铜大钟开了嗓,阿文就将眼睛紧紧盯着学堂门口,等着阿珊从自己的视线中一下子长出来。
这麽多年没见,第一句话说什麽?怎麽笑?要露牙齿吗?露几颗比较合适?露牙齿笑,是不是太轻浮了?还是上前直接拉她的手?哎!这不是更显得轻浮吗?阿珊会揍我的。
啊,啊,真是倒霉,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第一句话,第一句话,好吧,说五个字,“你好”,“你好吗”,总不会出错吧。
阿珊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裙,黑色的中长发烫着厚厚的卷,刘海分出俏皮的岔,两边用白色的珍珠发卡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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