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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64)
作者:末终一事 阅读记录
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吗?南星无奈的想,不管怎麽样,眼下这一大一小两个累赘,简直成了他的心病,都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治不好病自然下不了船,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呀。
南星带着坨坨,在庆王府中,享受了半个多月的清閑。这期间,他还先后收到了程浩风和齐寒石寄来的书信。
程家幺弟,仍然改不了三纸无驴的毛病,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先是絮絮叨叨地数落了一番大哥和大嫂,说他二人攀比着躲懒,二哥又玄幻地不问世事,医馆里的髒活和累活,自然都落到他一人身上;又说师娘和连家二小姐连盈盈近来厮混一处,相互倾诉对于南星的思念,不过那两人的思念加起来,也不及他一人的多;还说曾经被南星救下的大黄,因为年事已高,最终没能躲过最近的狗瘟,不过走得十分安详,留下的后代家眷们,也被师父开恩养在了后院……南星从头到尾,看完了啰啰嗦嗦的一厚沓,直到最后,才读到了几句关键——师父和师娘身体俱佳,叫他不要挂念;全家人都为他能够供职太医院深表欣慰,还要他保重身体,遇事小心;最后的最后,程浩风又掏心挖肺地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还说做梦都想来玄京找他,争取年内成行。
比起程浩风的鸡零狗碎,齐寒石的信,明显要精炼许多。他在开篇直奔主题,自从冀州别过,已先行回了宣城老家,不久武科放榜,仅为第一甲第二名。
南星攥着信,琢磨了片刻——钦点第一甲第二名,不就是了不得的武科榜眼麽?
想到这里,不由满心欣喜,低头再看,只见信中写道,不久之后,他要来京城赴任,希望借此机会,在玄京小聚。
不知是不是错觉,南星觉得齐寒石这封信中,字里行间都透着愤懑——这也难怪,先是被自己放了鸽子,之后又不辞而别,这一出又一出的不厚道,让南星自己都觉得心中有愧。
“唉——”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再见面时,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乱七八糟的事解释清楚,得将误会解除了才行。
舒坦的生活转眼到了头,南星避无可避地迎来了去太医院报到的日子。
承蒙庆王爷背后撑腰,又有院判李方义大力举荐,南星入职太医院的后门堪称直接了当,各种考核竟连过场都免了,结果竟是全优录取,授正七品太医院御医一职,许用六品冠带。
这日,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将崭新的官服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惊豔了一衆丫鬟仆役——他肤色本就偏白,衬上靛青色的锦绣朝服,更是如同玉人一般,说不出的俊秀风雅。
早饭时,南星与周祺煜坐了个对脸,对面那张千年寒冰似的脸上,竟破天荒地现出了几分惊讶。
“我脸上有东西吗?”南星伸手摸了摸:“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没有,”周祺煜一本正经道:“郁大夫的脸不能给人看吗?”
南星暗自翻了个白眼:“眼睛好端端长在王爷身上,我哪里管的了。”
周祺煜:“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南星:“……”
王爷最近是吃错药了吗?隔三差五地犯回不正经,想来这庆王府中,也该有个女主人帮着管管了,可一想到方若琳那张脸,南星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选谁不好,为什麽偏偏是她?可又有什麽法子呢,人家是两情相悦,还能活活拆散了不成。
南星低头扒拉了一口米饭,问道:“今日我入职太医院,王爷没什麽要嘱咐的吗?”
周祺煜:“别治死人就行。”
南星一口气没喘匀,差点呛了个死去活来,“王爷这要求……是不是低了点?我好歹也是您推举过去的,若是做不好,岂不是打王爷的脸麽?”
“哦?”周祺煜煞有介事道:“如果有人敢打本王的脸,就劳烦郁大夫帮我治死他。”
南星:“……”
吃过早饭,南星坐上王府安排的马车前往太医院衙署,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听见控车的马夫悠悠开口道:“郁先生,您到了。”
南星挑开车帘,莫名其妙地钻出头来,这才发现,太医院距离庆王府,也就隔了个将军府而已,这三处比邻而居,像是故意安排好了似的,显得格外一团和气。
再看太医院,其实就是个灰不溜秋的小院,比起将军府和庆王府,稍稍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但好在格调上古色古香,还算是自成一派。
南星将赴任的文书递到门房,稍等了片刻,便见一名杂役恭恭敬敬地迎了出来:“郁先生请,王大人已恭候您多时。”
按照惯例,新人加入太医院,需首先拜见院使大人,进而引荐至各位同僚。鑒于当前院使一职空缺,院判李方义仍在冀州未回,相关职能便由王同川代为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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