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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夫他总被觊觎(134)
作者:小茕月 阅读记录
打开抽屉将玉镯重新戴在了手腕上,入手是玉温润细腻的质感,郁慈再度躺回床上,大脑呆滞。
他有九成把握贺月寻将昨晚的事从头听到尾,剩下一成是贺月寻听到一半气走了。
昨晚沐浴后就细致涂过药了,到现在身上并没有什麽不适感,但郁慈还是想叹气。
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两个人了。他现在也想变成一条锦鲤,开心时就摇摇尾鳍,不开心时谁都可以不搭理。
人生不易,小慈叹气。
为了哄少年消气,沈清越特意将今天空了出来。找到少年时,他正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窝在空房间沙发上。
发丝柔软地垂下来,下半张脸被抱枕挡住,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睛和白洁的额头。睡衣在他身上有些大,显得他人更小。
心跳的频率开始乱,沈清越踏着自己心跳声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仰望少年。
也许至始至终,少年都是上位者,只是如今爱意汹涌澎湃无法克制,他才终于认清这一点。
“阿慈,我知道错了,向阿慈道歉,对不起。阿慈要怎麽样才能原谅我,告诉我好不好?”
见少年没有流露出抗拒的意味,沈清越握住少年的手,轻轻捏了下少年的指尖。哪怕此刻少年提成还要给贺月寻买份礼物,他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鼻尖挨着抱枕,隔着抱枕与男人对视了一会儿,郁慈垂下眼睫,其实他已经不气了,但条件不容错过,于是小声道:
“我要在院子里种一棵很大的槐树。”
槐树自古以来便被视为聚阴之物,很少有人愿意种在院子里。而少年提出来的原因显而易见。
他是为了贺月寻。
沉默片刻,在少年略微紧张的目光中,沈清越答应下来:“好,我让人去挑,过今天便移植过来,阿慈想要多大的?”
眨了眨眼睛,郁慈道:“很大,我想坐在树上面。”和贺月寻一起。
这是他早就答应过贺月寻的事。
第73章
没过几天,院中有了一棵槐树,很高,树干粗粝,细叶新绿,风一吹便婆娑作响,清浅的日光也被筛碎。
因为少年要待在树上,沈清越便让人绕着树干钉了一阶一阶的木梯。
斜出去的枝干宽粗,少年坐在上面毫不费劲,但树皮粗糙又硬得很,哪怕隔着衣料也不舒服。
在少年第四次挪动大腿时,贺月寻轻声道:“我们下去吧,阿慈,树上已经待过了。”
他魂体凝实坐在少年身边,唇色很浅,肤色是一种略带透明的白,瞳色却很黑,睫羽纤长,平视前方。
他依旧像那个大权独握的贺家主,唯独风过来时,他的发丝不会拨动。
郁慈却还想嘴硬,轻轻扇了一下睫羽,“不,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那双清淩的眸望了过来,贺月寻捏住他的手心翻转过来,手心处一片绯红,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肉沁出。
“你的腿也是这样。”
见被拆穿,郁慈抿了抿唇瓣,乌黑的发丝勾过白软脸蛋,黑眸很圆,衬得他很纯很乖,但偏偏说出来的话不一样:
“只是红了一点,没什麽。”
但肌肤娇嫩都擦红了,哪里是没事。郁慈挣开手腕,细密的睫羽垂下,小声道:“再坐一会儿吧。”
一种莫名的执拗。
树隙落下的光晕在贺月寻脸上明暗分割,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他眉目疏淡,清冷得如同松上雪。
嗓音也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什麽一定要待在槐树上?”
他侧头,目光落在少年脸上,道:“因为你曾答应过我吗?”
无波无澜的语气,一瞬间郁慈看见了贺衡的影子。
可下一秒郁慈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他答应过男人很多事,可做到的却很少,他如今所做的事不过是最细微无用的一件。
一股无地自容的强烈羞愧感让郁慈面颊绯红,耳尖快滴出血,指尖抓紧身下树皮,他下意识想道歉: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贺月寻捏起他的手腕,将指甲尖里剥落的树皮一点一点捡出,动作细致入微,没有擡眸。
“阿慈并未做错事。”
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价值与否往往在人的一念之间,但真心瞬息万变。只是少年应下时,他仍旧会为之心折。
不是这样的。男人的语气、神色、姿态都让郁慈感受到了疏离,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膜。
贺月寻不会无底线纵容他做错事。郁慈从来都很清楚这一点。
妈妈告诉过他,人不能太过贪心。郁兴便是因为贪婪拖着他们全家陷入泥潭。他不能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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