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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从之前的讨论中完全抽离出情绪,面对自己的孩子时,表情也格外的生硬。
谢希书仿佛也能察觉到那种无形的隔阂,勉强跟父母应付了两句之后,便飞快地抱着书包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谢希书不由自主长叹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涌上心头的一丝酸涩。
他能感觉到,父母并不喜欢自己。
虽然已经拼了命地努力了,但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父母要求的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失败品吧。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父母亲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
明明都已经习惯这种待遇,可偶尔他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把头埋在膝盖里,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之后,谢希书抽了抽鼻子重新擡起了头。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麽迟疑了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重新拿起了书包,然后从书包的夹层里,掏出了半根香烟。
香烟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去除了笔芯的中性笔笔管中。
谢希书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然后才低下头,将鼻尖凑在了滤嘴的位置,轻轻地嗅了一下。
他只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这让他感到有些失落。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难以抑制的羞耻感。
“啊,简直跟变态一样。”
谢希书用胳膊挡住眼睛,绝望地喃喃道。
可无论怎麽自我唾弃,夹在指尖的香烟的淡淡气息,却依然萦绕在他的鼻端。
而这股气息瞬间让他再次回到几天前……
*
“砰——”
谢希书在路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时,听到了那种沉重的打击声。
然后,是有人发出的沉重闷哼,以及随之而来的,其他人的恐惧呜咽,还有细碎的求饶。
“齐哥……对不起……”
“饶命,是我们不自量力……”
“齐哥,齐哥你就当是我们鬼迷心窍好了。”
……
钢管划过粗糙的墙面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噪声,然后又被人重重地丢到了地上,
久不见天日的小巷中总是充盈着污水和垃圾的臭气,这时又多了些许淡淡的血腥味。
再然后……是一阵很淡的烟草味。
啊,是齐骛。
听到那些人喊“齐哥”时恐慌的样子,谢希书立刻就察觉到了小巷中屹立不倒的男生是谁……那可是学校里的名人。
也是危险和麻烦的代名词。
谢希书不自觉握紧了书包的带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莫名其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站定,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多管閑事地望向小巷深处。
阴影中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都已经抱着肚子佝偻在地上,哀声连连,呻·吟不休,整条小巷里只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从此时的场景上来看,那齐骛应该是被埋伏围攻了,。
然而就算是那麽多人一起围上来,他也丝毫不见下风,甚至把所有人都揍得嗷嗷直叫,痛哭流涕。
尽管他此时头脸上也都染上了血,额角也多了些许淤青。但莫名的,男生依然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些百无聊赖。
像是一头格外桀骜且兇悍的兇兽。
看着齐骛没有丝毫表情与情绪的侧脸,谢希书莫名地想到了某些动物纪录片里兇狠而危险的独狼。
而处理完小巷中的“小麻烦”后,那个人直接半倚在了墙上,垂着头,懒洋洋地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
谢希书敢肯定自己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他所在的位置也是一个死角,从理论上来说,巷子里的那个人压根就不应该发现他才对。
然而就在下一秒,齐骛猛然间擡起了头,戾气横生的漆黑眼眸就像是一把匕首般直直刺向了谢希书。
“看够了没有。”
他冷冷道。
在那一瞬间谢希书甚至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僵直在原地。
齐骛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从小巷内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时候,谢希书发现自己甚至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是害怕吧。
也有可能是紧张。
谢希书的心跳瞬间开始失控,背脊上也渗出了一抹冷汗。
结果当齐骛走出小巷,眯着眼睛看向他后,男生原本暴戾兇狠的神色倏然退去。
“啧,我还以为哪个不要命的又tm在搞事……结果是你啊。”
齐骛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一改之前的紧绷,整个人看上去瞬间就松弛了下来。
“吓我一跳。”
他随意地瞥了谢希书一眼,嘟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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