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线上面试，想要完全杜绝掉考生作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卧底铁了心地混进群来，他们更是无法阻止。

既然这样，他们就干脆以所有人都开卷考的前提来出题。

栗初拿到管理员发给他的考题文档。

其中选择题和填空题都是一些很基础的问题。

比如沈适和郁啓时的出生年月、籍贯、队内定位之类的。

栗初唰唰唰就答完了大部分的选择填空，还剩下一些他有些犹豫，因为题目的主观性有点强。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从管理员直接踢掉幸运小五来看，这个群的审核标準非常严格，他要尽量地抓住每一题每一分。

所以栗初立刻想到了场外援助。

既然这些都是关于沈适合郁啓时的题目，那麽沈适和郁啓时肯定能答得出来！

郁啓时这会儿正在房间看书，他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

奇了怪了，现在时间还早，队友们应该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经纪人？

公司前两天说要帮他接一个资源，郁啓时拒绝了，该不会是现在又要来让人游说他。

“我都说了我不要……”郁啓时开门，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他话还没说完，打开门，便看到栗初站在门口，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栗初听到他这麽说，像是被电了一下，低下头，再也不複刚才的朝气，显得可怜巴巴的。

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

栗初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果然还是得意忘形了。

总觉得自己和他们做了三年的队友，对外的时候，大家也分外照顾他，给他産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错觉，真的以为自己融入了这个团体。

郁啓时：！

郁啓时没有想到站在门外的居然会是栗初，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的暗恋对象说话。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估计能嘲笑他一辈子。

眼看着栗初就要走了，郁啓时急得大脑一热，也顾不上那麽多，急忙伸手便抓住了栗初的手腕。

栗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连忙就要挣脱郁啓时。

郁啓时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这麽做，本来打算要收手，现在看到栗初嫌弃的姿态后，他的心一下子冷了，破罐破摔，干脆死死捏住栗初的手腕，语气也变得没那麽友好：“你有什麽事？”

郁啓时一秒后悔。

他怎麽就是不会吸取教训？

郁啓时心烦意乱，不知道要如何补救。

栗初以为他生气了，战战兢兢地说：“一点小事。如果你正在忙的话，我可以自己解决。”

郁啓时：“不忙。”

他回答得太快了，栗初甚至还听出了几分急切的味道。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郁啓时。

听岔了吧。

郁啓时平複下心情，重新组织语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我不忙，你有什麽事？”

栗初忐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栗初看着站在门口不太好，他说：“我们去桌子那边坐着说吧。”

郁啓时点头。

栗初走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郁啓时握着。

郁啓时松开自己的手，珉唇：“抱歉。”

栗初摇头：“没事。”

栗初率先朝着餐桌走去，没看到走在他身后的郁啓时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两秒，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他们坐在餐桌的两边。

栗初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说过来坐了。

他和郁啓时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了一米不到的距离，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在桌子上，只要稍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栗初一擡头就能看到郁啓时，偏偏郁啓时是极为认真的性格，这会儿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栗初莫名地被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挪开了自己的眼神，不与他对视。

他假装看手机的样子，逃避郁啓时的视线。

栗初长得很漂亮，不然也不能在五个人当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当之无愧的Top。

作为爱豆，栗初无疑是合格的，他认真且近乎执着地扮演着公司给他的人设，尽管本人胆小害羞又内敛，在外的形象却充满着无尽的活力。

栗初摄像机外很少和他们有交流，閑暇时分都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做了栗初两年队友的郁啓时都很少看到栗初纯素颜下的状态。

褪去了精致的妆容，栗初的五官依然出色，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的好看，细看一下，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绒毛，不是舞台上戴着面具的假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