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6)
易欢把叶玲拉起来,在她耳边重复了句“好好活着”,这是祝福也是警告,叶玲瘫软着身子,借着易欢的力量站起来赶紧远离。
待两人下楼后,裴晨打了通电话:“找时间带叶玲去医院做人流,别让易欢知道,他的生长环境看不得父母舍弃孩子,我怕他心软。”
坊间传闻裴晨冲冠一怒为蓝颜,余良成功上位逼走正宫娘娘。
事后余良环视一圈裴晨的后宫,没发现其他隐患,便有些恃宠而骄起来,自那日被叶玲中途破坏和裴晨的性事,他就以此为借口和裴晨闹别扭,不肯让人碰。偏偏裴晨还惯着他,额外又给了一张卡,让他更加撒了欢。
裴总最近有些郁闷,不是因为小情人不听话,而是发现原本就少话的易助理更加沉默了。这都几天了,在公司里就知道递文件让签字,让他送杯咖啡都不给好脸色。虽然以前也面瘫吧,但也曾被自己撞见过好几次和秘书处的人言笑晏晏,最近可是连聊天都不曾有了。
裴总又去了笙歌,这回没叫人一个人在喝闷酒,喝着喝着就开始发脾气,打电话让易欢滚过来。
易助理刚吃了退烧药,赶到包厢时也憋着火,把工作证件扔到裴总身上,说了句“老子不想干了!”然后拿起裴晨的酒杯,只听清脆一声响,玻璃碎了一地……
把刚有些睡意、闭上眼睛休息的裴老板惊的瞬间清醒了一点,因为用手臂压盖在眼睛上遮灯光,导致裴总睁开双眼视网膜上还是有些模糊,这一模糊就认错了人……
裴晨一把拉过易欢,把人压躺在沙发上就开始耍流氓,一边嗅闻着颈侧,一边就去撩人家衣服,“小坏蛋,还在生我气呢?”
易欢生着病没什么反抗的力气,就算没生病他也控制不住老怪物,“裴晨!睁大你的狗眼睛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裴总此刻色欲熏心,易欢因为发烧而脸颊泛着艳红还被他认为是害羞,“宝贝儿,又不是第一次了,还玩纯情那一套呢?”然后盯着唇红齿白的那张嘴就亲了上去,咬着易欢的下唇吮吸,直至唇畔被津液浸透泛着水润的光泽,又去挑弄对方舌尖。躲藏之间,易欢口中的津液被吃了个透,喉间直冒干火,“啪”,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裴晨顿住,易欢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过火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这下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裴晨撑起上身,扯了扯领带,将腿敲在茶几上歪头看着易欢,也不知在想什么。
易助理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从容的把衬衣下摆塞进裤子里,“躺您身下这种不费力就能拿钱的事,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我没那么大能耐,拿一份钱干两份工。裴总可要想好了,您也不想失去一个好助理,对吧?”
对!
易欢跟了自己八年,工作生活样样照顾,彼此习性了如指掌,丢了再找个称心的就太难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八年呢?
“打电话让余良滚过来,告诉他不来以后就都别来了。”说完唤来侍者,重新拿了个酒杯继续喝。
易欢给余良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把裴晨的话原封不动微信发给他,也没人回。
有些人谈恋爱就像在博弈,想方设法、作天作地就为了看看对方有多爱自己,一步步试探着底线看对方能容忍到何种地步。余良就是这类人,他用裴晨给的卡租了辆游艇,现在正和一群朋友开派对狂欢,想着再晾一天就回到老怪物身边去。
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几杯酒下肚,等的人一直没来,裴晨越喝越醉,最后易欢决定先把人扶到内室休息,睡醒再说。
老怪物把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体一侧,易欢扶他很是吃力,离床几米远的距离,像是负重拉练十公里。好不容易把人扔上床,自己也被重力一带趴在了床上,这一趴,一夜就没能下来……
裴晨压坐在易欢大腿上,打着他的屁股,边打边骂,“让你不听话!这么多天,理都不理我,谁给你的胆子,嗯?”
易欢趴着挣扎想起身,前不久才被塞进裤腰的衬衣又被老流氓扯了出来。这次更过分,裴晨趁他仰着上身时锁住他的肩膀,用力撕裂了他的衬衫。奔溅的衣扣,四裂的帛片,慌忙逃离着身下这具泛着莹润奶泽的躯体。
裴晨按着易欢的脖颈,将他脑袋控压在枕头上,易欢一半的惊呼声都被枕巾吸收,剩下的全是得空的剧烈呼吸声,燥热的因子在空气中欢欣跳跃,带着湿漉漉的挑逗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芬香。
恶魔被引诱,弯腰舔舐着面前那对展翅欲飞的蝴蝶棱骨,舌尖戳弄着两个浅浅腰窝,酥痒爬满了易欢的脊背,一种名为“快感”的毒素迅速蔓延至神经末梢,带起一阵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