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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99)



钟今没想到商延思忽然提起这个,正想头脑风暴说些什麽的时候,又听见商延思说:“既然这样,那我一会儿用客浴就好。”

“啊?”

不是、等等、什麽啊!

“等一下等一下,商延思你在说什麽?”

钟今别说头脑风暴了,感觉自己脑干都要缺失了。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心照不宣地那种互相远离吗?

不至于做多麽亲密的朋友,但面上也不至于很难看,就是关系比较微妙的普通朋友兼同事,这是钟今对他们现在关系的定义,但他突然发现商延思的想法似乎和他有偏差。

按理来说在他拒绝之后,商延思不用再提起就对了啊,为什麽又像从前那样,甚至奇怪了。

好像他在避之不及,商延思癡情不悔,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上一次说的难道还不够……”

钟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但突然想到房子里还有第三人,压下了声音。

钟今觉得他们必须就这个问题掰扯清楚,他还以为事情解决了呢,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他从商延思身边走过,站在拐角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人,抱着胳膊看着他。

“上来,我们说清楚。”

钟今往上走,商延思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钟今打算去客卧,不过楼梯离主卧更近,商延思伸出手打开了主卧的门,钟今也懒得计较这个,走了进去看着商延思关上门。

“我以为上次我说明白了。”

商延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轻声道:“我知道,我没有向以前那样……”

“你有,”钟今打断他的话,他看着商延思,说,“你刚刚在因为我拒绝而退让什麽?谁让你这样委屈求全了?你不要这麽自以为是自我感动好不好?”

人在生气的时候反而会笑,青年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弯弯,吐出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刻薄。

“商延思,你到底想干什麽,你开口你说明白一点,不要让我猜好不好?我猜错了很多次,早就猜够了。”

在知道不可得的无望之前,猜错并不是一种折磨。

可到了现在,那些不曾改变的贴心好意,反而是在拽着他的脚不让他往前。

钟今不想弄的这麽难看,也不想有可能再次沦陷,他能做到的只是心平气和地当普通朋友,再多的就没有了。

他从小就记吃也记打,知道人不能重蹈覆辙,也不喜欢没有结果的结局。

他只想快乐,不想痛苦。

所以,能不能到此为止了?

呼吸似乎牵扯着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商延思在痛楚中恍惚,努力平静地开口:“我只是想回到从前,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我不是想要你猜,也不是想伤害你,我想……”

保护你。

他不想被误解,不是什麽委屈求全也不是什麽自我感动。

他只是在乎。

他想解释清楚,可却事与愿违,他的声音沙哑,急促慌乱。

他想要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钟今看,想告诉钟今那天他为什麽会推开,可他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

“不可能了,商延思,我们再也不会成为那样的朋友,别做梦了。”

钟今完全听不下去,他就知道是这样。

搞笑,还以为他们以前是多麽单纯的友谊吗?早就变质了。

你想的很好,以后不要再想了。

第48章

卧室的门随着客人的离开而大敞, 穿堂风吹动窗帘,金属材质的帘扣随着布料的起伏拍打着窗沿,发出叮叮的声响。

被宣判为妄想的东西随着声音碎裂在地上, 被离去的脚步声碾碎为齑粉。

在极度的安静里,商延思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 低着头看向胸膛。

要是心真的能被剖出就好了,它会以跳动进行忠诚的献礼, 这样藏匿于其中的一切都能分明。

可是钟今不想听, 也不想看。

连从前也回不去了吗,商延思的目光空茫,在半空中没有落点。

骤然断裂的弦让大脑停摆, 尖锐绵长的耳鸣隔断了外界的声音, 血液带着心跳声在血管里汨汨流淌。

嘈杂无序,尖利模糊的声音在脑海里窃窃私语。

别做梦了, 商延思。

他不喜欢你了, 他不要和你做朋友。

他讨厌你。

你们永远不可能和好了, 因为他讨厌你!

不会的, 假的, 今今只是在说气话。

“不是那样的。”

商延思出声否定,房间里回蕩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执拗地和那些声音解释,在信念崩塌前找到了证据。

被改造成影音房的次卧墙壁上贴着许多照片, 同一个青年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呈现被记录,商延思拿起了其中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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