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114)



可能这就是文艺人玩的意象,虽然在钟今看来,泽瑞玩的更多的是抽象。

“你去化妆吧,我让化妆师修一下你的眼型,让回忆片段里的你和以后的你有更好的区分。”

泽瑞喝了一大口热汤,对钟今指了指化妆师的位置。

钟今认命地去了,过一会儿吃完早饭的泽瑞走了过来,捏着下巴对着镜子看效果。

钟今是淡颜系,五官轮廓没有太大落差,三庭五眼分布均匀,大而明亮的杏眼本就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显小,化妆师又将他的眼尾化的更加柔软圆钝,在面相上透着几分青涩。

泽瑞指导道:“这里的阴影给他扫一扫,让他的脸看起来圆一点,有那种婴儿肥的效果,这样和小演员的感觉更像一点。”

泽瑞拿着手机看着他选定的小演员的照片,让化妆师进行一些小改动。

作为东亚四大邪术之一,化妆术在视角效果上有着平地起高楼的欺骗效应,钟今看着在化妆师看似简单却高深的技术下,从正常的青年变成了还没长开的少年。

“哎呀,还是看着肉多。”

钟今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掐了一下,然后看见泽瑞收回黑手,还发出了遗憾地叹息。

钟今:。

神经。

“脸,擦一擦。”

一只拿着湿巾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手的主人垂眸看着他,略显冷淡的声音提醒提醒似的说。

化妆师急忙道:“我刚擦的粉!”

商延思说:“导演手上有油。”

“我应该擦干净了。”

泽瑞幽幽的目光因这句话变得稍显尴尬,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太确定地说。

化妆师对着导演悄悄怒目而视,强调地说:“要是真有,上镜斑驳影响效果是你的错啊。”

导演又喜欢素颜又想要效果,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扑太多粉,本来维持的时间就不会太长,容易被蹭掉,导演上手就算了,竟然还留下油印子,根本不能忍!

泽瑞立刻说:“那不行,那再弄一下。”

大荧幕会将人的脸放大,泽瑞不想看到意外造成的瑕疵。

化妆师仔细地将钟今的脸浅浅擦了擦,再补上一层粉。

钟今全程任由他们摆弄,隔着镜子看着商延思。

要是之前他估计真的觉得商延思是洁癖大发作,对这种情况看不过眼,但是经过昨晚嘛,哼哼,估计不是看不过眼,而是看不顺眼吧。

怎麽会有人吃味吃的这麽波澜不惊,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等到商延思化好昨天的妆容,厨房那幕戏以原来的剧本拍了一遍。

比起昨天是真的呛到难受,钟今这次就是演出来的。

他记住了昨天的感受,演的很逼真。

只是视线在触及到商延思后,他又难免想到对方的舌尖侵入他的口腔,模拟着烟雾的走向舔过他的上颚,但说实话这种指导其实并不能让人体验的真切,毕竟人类的舌头不是爬行动物的细长,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器具。

当然,他没有尝试,按照商延思的分量,不完全进去就能塞满口腔了,真要有那种情况,嘴角会被撑裂的吧。

商延思倒是吃过他的,他在床上像什麽重度皮肤饑渴症患者,又舔又咬,浑身上下乃至前后无一幸免,不过被信息素影响的易感期的alpha似乎就是这样。

这次不用共一根烟,钟今觉得这样可能画面表达出来的感情可能更纯粹一点,但导演似乎不这麽想。

拍完后,泽瑞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是用昨天那版吧。”

怎麽说呢,钟今觉得泽瑞像某种意义上的甲乙方结合体,自己给自己设计了十几版,最后决定用回第一版。

不过泽瑞乐在其中就是了,可能这就是文艺片出身的导演的自我要求。

拍完了不会用上的镜头后,他们换到了另一个房间里,这里已经被粉刷布置成了病房的样子,商延思的妆容也越发苍老枯槁。

泽瑞力求拍出动人场面,于是钟今给商延思哭了三次坟。

剧本里其实有很多台词,但这些被泽瑞删改了,他不喜欢用许多言语来表达感情,更喜欢用无声的画面,他要拍陆拾的沉痛,拍陆永清的不舍,要将画面定格在青年握紧栏杆的颤抖的手,拍陆永清已经快失去意识的眼睛里对这个世界对孩子的眷恋。

钟今说过,商延思是天生的演员,他明明还年轻,演起死亡的痛苦却信手拈来。

明明还是中年却油尽灯枯衰败病态的躯体,因无法开口而显得深沉内敛的父爱,钟今无需酝酿情绪,就能被他代入戏中。

等到拍到第三遍的时候,导演才松口。

小吾君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