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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66)
作者:妤芋 阅读记录
我能做什麽?我一个柔软的omega,当然只有抢一辆空车和他对撞。我他妈一个漂移,再来个滑铲,直接把他铲飞。
这场对对碰比赛以我把对方的车撞得底朝天作为结束。我付出了轻微脑震蕩作为代价,对方则是完全昏迷,直接躺进急救室。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还以为是我的仇人,就下了重手。直到裴可之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一把抱住我,告诉我来龙去脉,我才知道原因。
‘草!我老公也太厉害了,居然还有男朋友!’我大惊。
这次,裴可之再没有和我一块儿大放阙词,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对不起,冻冬。’
我明白他是在为什麽道歉,但我多少有些不甘心,‘你能够放下他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抱歉,这是我的错。我想要彻底纠正它。我不会再逃避了,’他说,‘我们离婚吧,冻冬。’
雪越下越大,远处的灯光变得朦胧,整个世界都沉入了寂静的白色。
道路格外湿滑,我穿着保暖拖鞋,脚底跟抹了油似的顺滑,好几次险些摔倒。裴可之拉住我,让我扶着他走。我擡头,看见一些细小的雪花粘到了裴可之柔顺的卷发上,亮晶晶的。
“像我以前和你说的,他是我犯下的错误。”裴可之说,他微笑地看着我,“我彻底纠正了这个错误,我和他都放下了,当然也就离婚了。”
第32章 我的第二任前夫(五)
为了弥补遗憾,我和裴可之特地去坐了白象群山的观光缆车。
上次我和裴可之来,是冬天最冷的几天。缆车停运,只得作罢。
缆车的车厢很小,我和裴可之面对着面坐,膝盖抵着膝盖,略显局促。所幸风景不错,随着缆车升高,雪白的山脉依次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深浅不一的树林里分布着几块空地,大概是露营者开辟的,这些停顿的间隙中,几只狐貍飞奔而过,嘴里叼着今天的猎物。
途中,遇到一只灰色胖鸟,它拿脑袋撞窗户,我一打开。它就扑棱进来,大摇大摆地坐我腿上,两眼微合,老神在在。
我指了指这鸟,懵逼地问裴可之,“它干嘛呢?”
裴可之严肃观察后,得出结论,“打顺风车。”
合着是懒得飞到山顶了,干脆蹭缆车走捷径来了。
裴可之伸手提溜起这只胖鸟,我以为他是要把人家放出去,结果他欺人太甚,对着胖鸟喊我的名字,“这不是冻冬吗?怎麽遛弯儿到这儿来了?”他掂了掂这只胖鸟,“好久不见,成一坨了?”
胖鸟和我一样都耷拉着眼,不想理裴可之这个傻X。
呵呵,我冷笑着发誓,等会儿到山顶了,我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一只狗来喊他的名字!
“没关系,”裴可之包容地说,“我挺喜欢狗的。冻冬见到狗就想到我,我会很开心。”
果然是老狗逼啊,裴可之。我暗恨。
快到山巅,太阳和我们齐平。一圈一圈的光晕围绕着炙热的点扩散开来,光线灼目,不得不带上护目镜。
裴可之问起莫亚蒂,我很意外,“怎麽突然问起他了?你还记得他?”
“你和他在疗养院时,他差点儿也成为我的病人。可他拒绝了心理疏导。我有点儿好奇他的现状,”裴可之笑眯眯地说,“更何况他是你的朋友,我怎麽会不记得?”
我沉默了。如今莫亚蒂这个贱人在干嘛我也不知道,距离上一次通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不好说莫亚蒂靠吃软饭生活,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他挺好的,过着自由的生活。”
果然还在联系。裴可之想。
他看向明显不太想细说的姜冻冬,感叹似的开口,“没想到你和他现在都还是这麽要好的朋友。”
见裴可之没有刨根问底,姜冻冬松了口气,他随意地摆摆手,“对啊,他人很好的。”
裴可之笑而不语。
“他真的挺好的!”姜冻冬努力为莫亚蒂粉饰太平。
“嗯,”裴可之颔首,很给面子地捧场,“挺厉害的。”
不是阴阳怪气。裴可之真的觉得莫亚蒂挺厉害的。作为心理医生,裴可之很清楚,莫亚蒂从二十岁便被判定精神世界在滑向崩塌,但没想到他却能始终保持着冷静和理智,至今没有走向毁灭的结局。该说不愧是An基因等级吗?
下了缆车,灰色胖鸟拍拍翅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冻冬和裴可之按着工作人员的推荐,绕了个弯,绕到雪山东面的树林里,找到隐藏其中的茶馆。
十块钱一杯茶,姜冻冬点了红茶,捧着暖手,裴可之要的花茶。老板提来一壶热水,要他们随意加,水壶外是竹编的保暖套,木头塞堵着口,充满了常绿星这颗古老星球的原始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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